尽欢帝气若游丝,却很有原则地想要保持以往的语调。
“小违不要逞强了,你真气四散,气血攻心,内腑受创,虽然不严重,但若不好好养病,三年五载都会落下病根,也许便不能肆意跑跳了。”
宿尾心疼地将尽欢帝手又轻轻搁回了锦被里。
当时墨雨以‘交易’为名,让宿尾写下那纸信笺之时,宿尾便意识到情况不对,但是不过写几个字而已,他既然已经答应了腥风,便没有拒绝的理由。
宿尾知道墨雨会拿那信笺来威胁逝水,但是他抱着一点期翼,希望逝水如此通透的一个人,会从墨雨的语调神色中看出端倪,至少也会存着点困惑,不至于让墨雨的威胁轻易得逞。
即便如此,宿尾仍然一直关注着寿宴上的情形,方才禁卫附耳到禄全身边求支援,宿尾也便随在一群禁卫身后赶到了现场,后又以仙师的身份命令太医们统统退下,由他来医治尽欢帝。書 萫 閄 苐
因为上次菱儿的先例,太医们只犹豫了一下,便顺从地从房中退了出去,留下宿尾一人。
—看现在的情况,墨雨的攻心之计,像是完美落幕了。
宿尾叹了口气,看着床榻之上,了无生气的尽欢帝,一太肘,纤长的手指柔和地触上了他的眉梢。
“小违先安心养病,逝水的事,以后再说,可好?”
“宿尾又叫错了!”
尽欢帝忽然得了力气一般撑起上身来,狠狠瞥了宿尾一眼,喘着气抬高了声音说道:“逝水二字,不是你叫的。”
“好好好,大皇子,大皇子,行了吧?小违不要激动,快些躺回去。”
宿尾连忙按住尽欢帝的肩头,忙不迭地改了口。
尽欢帝这才溜下身子,胸口起伏,昙花一现的气力瞬时便又消失了。
“我给小违开可方子,已经让人煎药去了,虽然有些苦,也不能加蜜饯,但是小违要按时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