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夙函耍赖道:“我才不知道什么令牌,总之,你离开之前得先报答我!”
云之澈没想到这小孩竟如此难缠,而自己身上也确实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,他皱着眉头哄骗道:“将军令又不能卖钱,不如改日我让人给你送块玉佩,一个更好看的,怎么样?”
夙函思考了一下,这确实是很诱人的提议。但玉佩好看并不能当饭吃,这大将军也太不了解民心了。变卖一块玉佩的麻烦也很多,而且这大将军也没有和他许下约定的意思,更是没问过自己姓甚名谁,自己就这么放他走了,谁知道他会不会遵守诺言?
夙函咬了下自己的下嘴唇,抬起头望向云之澈:“我说过,我没有什么令牌。”
云之澈镇定自若道:“我知道就在你那里,还给我。”
“没有。”
云之澈气急,一把抓过了夙函的腕子,少年毫无防备的身体被猛地一拉,竟将向地面坠去。云之澈顺势用膝盖抵住夙函的脊梁,一使力便轻易将他压倒在地。
夙函落地时发出了一声微弱的惨叫。在身形、技巧和经验都被对方完全压制的情况下,他只能不甘心地让云之澈的大手伸入衣服中在皮肤上四处游走,任由他掏出了那块被自己藏在衣服最深处的令牌。
面对趴在地上、衣衫不整并一脸愤恨看着自己的少年,云之澈忽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你放心,我很快便会派人将玉佩送来的。你救过我的命,这个恩我是会报的。不过私藏将军令牌的确是你的不是,所以,给你一点小小的惩罚。”说到最后,云之澈感到自己都无法自圆其说,便撂下一句“我今日就先告辞了”,便飞也似地逃离了小院。
即便背对着地上的少年,云之澈也能感到他那不甘心的目光一直尾随自己出了小院。而对于自己的拼命解释,云之澈感觉自己简直像个傻子。
切,没事跟一个小屁孩解释什么!
破败的小院中,夙函仍保持着摔倒的姿势趴在地上。刚才意外的袭击令劳累了一天的他眼冒金星,他没想到云之澈——那个可恶的大将军,那个他花尽了心思仔细照顾的人,竟会这样对待他。委屈的眼泪在夙函的眼眶中打转,他强迫着自己不要掉下眼泪。
哼,有什么了不起的……
过了一会夙函慢慢爬了起来,因为地上硬硬的,肋骨被硌得实在难受。他擦干了眼泪露出愤恨的目光:云之澈是吧?你个不知好歹的家伙,给我等着!
夜晚,夙函向小豪小丽说明他今晚要外出后便离开了小院。
这是一个云遮了月的夜晚。夙函并不需要月光或星光的照明,他轻车熟路地踏上了前往军营的小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