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钰呆了一下,转头看向沈仪,他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。
“毕竟你也不知道城镇中有马贼的探子,第一次远行劳苦,你也不能控制你的身体状况,这一切都不是你所能控制的,要怪也是怪马贼,君子受了小人的暗算,不谴责小人,难道还要责怪君子没能防备小人的暗算?”
“但是……”裴钰还要说什么。
沈仪又道:“你已经做的很好了,而且你不是也听从了老路的叮嘱,躲在马车底下没有出来。”
“我什么忙都没有帮上。”裴钰仍是嫌弃自己。
沈仪尽量缓和语气:“你躲起来起来对商队而言已经是最大的帮忙了,要知道保护一个人比杀一个人要难的多,若是你出现,他们还要分心保护你,伤亡可能要比现在还要严重。”
道理裴钰都懂,他是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。
见裴钰渐渐冷静下来,沈仪道:“前些日子不是答应你,教你练武吗,恰逢你来了,我这几日也没什么事,可以教导你一些简单的法门,这样你以后便不会被轻易的制住了。”
裴钰闻言用力点点头:“多谢大舅子。”
沈仪忍不住又伸手摸了摸他的头,然后看了看裴钰包扎的严实颈项问:“你的伤势怎么样了,可还疼?”
裴钰道:“还好,一点皮外伤而已,已经不疼了。”
这时,沈仪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塞给了裴钰。
裴钰:“这是什么?”
沈仪不自然的咳了两下,似乎在掩饰尴尬:“疗伤祛疤的,你的伤口位置太明显,万一留了疤痕,总归不太好,这是我们军医祖传的方子,效果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