厅中仅余殷白泽一人,伏在桌上默默的饮着酒,口中愈发的苦涩。
……
回到府上,裴钰回想起来,愈发觉得殷白泽行事有些不对劲,只是思来想去,却也总是抓不到头绪,烦躁的很。
索性扔到一头,不再思考。
恰逢运盐的商队顺利归来,将运来的盐在京中转卖,赚了个盆满钵满。裴钰一高兴,就更将殷白泽的事情丢到了九霄云外。
还趁此机会,又扩大了商队的规模,以期带来更大的利益。
还有欧阳敬,整来了盐引,帮了自己一个大忙,要找个机会好好酬谢他一下,裴钰想。
看完帐,裴钰伸了个懒腰,从书房缓步走回内院。
今日沈仪依然没有回来。
裴钰不由想起了白日里,殷白泽的话。莫非沈仪是为了避开自己,所以才不回来的?
在丫鬟的服侍下脱了外衣,沐浴更衣之后,裴钰卧在chuáng榻上,却没了睡意。
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室内,无端生出一股孤寂凄清之感。
裴钰抱着被子,又翻了个身。
沈仪不回来正好给他腾地方,想怎么翻就怎么翻。
哪知道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了轻悄悄的推门声。
那人也没点灯,只轻手轻脚脱了外衣,挂在一侧,用帕子擦洗了一番,便无声的走了过来。
是沈仪。
裴钰不知为什么,有些紧张,他紧紧的闭上眼睛,抱着被子,装作熟睡的样子。
而沈仪却迟迟没有上chuáng,而是立在一侧看了裴钰许久。
察觉到身后的沈仪,裴钰的汗毛都立了起来,却不知此时该作何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