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未殊一直沉默,此时问:“师兄他……是不是受伤了?”

白蟾宫失魂落魄的再次点头。

大殿中的议论声更响了,众人急迫的询问更多,还有人小声与身旁的人低语。

“问你话呢,怎么不吭声?”

“你究竟过去见到了什么?”

“醒林兄伤到哪里了?重不重?”

“他有没有说为何受伤?”

白蟾宫垂着头,忽然滴下眼泪,他抽着鼻子小声哭了起来。

大殿的人声渐渐小了,大家沉默的望着他,白蟾宫抽抽噎噎的说:“醒林,师兄,实在,是太惨了。”

他将醒林身上的情形含糊着说了,还道:“那魔,头不是人。醒林,师兄,受了极,重的伤,脸上,都没有,血色,手腕都,被咬烂了,骨头都露出来了,这是,光我看到,的外伤,肯定,还有,我没看到的,内伤。”

众人无言,想起早前揶揄守灯人与魔尊艳事的玩笑话,想起醒林听到那些流言时的模样,想起醒林在魔尊要和十二掌门同归于尽时不顾生死的飞身扑上,救了所有人的性命,想起魔尊贴在他耳边轻薄他时他羞愤无奈的模样。

众人垂下脸,同一个醒林,一千个观者心中有一千种心绪。

后来几日,白蟾宫每隔一段时间便可进后厅帮他擦洗换布条,但两人从未说过话,白蟾宫每次都是双目含情的来,欲言又止的走。

醒林揉揉眉心,自他瞧见自己身上的红痕,再看看白蟾宫的神色,便知事情不妙,恐怕坊间守灯人与魔尊的话本儿又多了浓墨重彩的一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