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林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襟。皱着眉, 轻闭着眼睛,无奈的将脸侧向另一边,留下一个修长的,脆弱的脖颈。
温暖的嘴唇掠过肩头,忽而传来一阵刺痛, 那里被咬了一口。
被咬完之后犹不放过,牙齿在那处辗转轻噬,如一只满心怨怼的小犬,叼住不放。
醒林被拱的不断侧仰,被迫昂着清瘦的下颌,拉出颈间优美的弧线。
他可以喝住他,可以斥骂他,也可以直接推开他。
可他轻颤着,说:“天掷……要来人了……”
甘棣华进门时,纱幔后的那人依然端坐,仿佛是一塑不动的雕像。
甘棣华轻瞟一眼,立刻移开目光,落到贵妃榻上的醒林身上。
醒林已然坐起身,正将袒露的衣物往里拢。
甘棣华不作他想,如前两次般大步走到他的面前,道:“不用拢,正好先帮你换药。”
醒林点头。
甘棣华放好布条药物等,回过身,将他的衣衫一揭,顿住了。
他的目光落在他的肩头,看了那处一阵,不禁又移到醒林的脸上。
醒林躲开他的审视,在烛光下,垂下双目,轻颤着长长地睫毛。
甘棣华不动声色,接着换药包扎,又为他换上gān净中衣才离开。
养伤的这几日,室内寂静的可怕,除了那个莫名的轻咬外,醒林与那人再无多说一句话。
而鬼哥儿因当着那人的面,也未曾多说一句话,二人心中对那夜里的事心知肚明,但绝口不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