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望着夏百友,三月不见,依然视世间为玩笑的风流态度,他提着一把折扇,轻轻敲在醒林肩头。

道:“我在家关了三个月禁闭,一溜出来,就立刻赶来瞧你,怎么样,够仗义吗?”

醒林揉着肩膀,笑问:“你为何关禁闭?”

夏百友用扇子敲敲脸颊,道:“谁知道呢,师尊看我不顺眼吧。”

许久未见,夏百友混不见外,挨着醒林坐在榻上,二人亲亲热热的挤着。

夏百友道:“你可听说了,guī蒙真人将今年的千英百绛榜挪到秋天,定在三个月后。”

果然,醒林摇了摇头。

千英百绛榜每届都在暮chūn时节,正逢牡丹花开时举办,今年被魔窟一事耽误了,玉房宫一直未顾得上张罗,如今终于定下。

醒林对此倒是不甚关心。

夏百友盯着他的双眼,认真地问:“这番你可还去?”

醒林顿住,他未曾多想,然而一旦多想,便泛滥起来。

他从榻上站起身,走到鸟笼前,素长的手指轻轻拨弄,午后的斜光昏huáng,映着轻摇的笼身,在他脸上投下一道道细长的光影。

他的神色晦涩不明,声音却是清慡利落的,“去啊,为何不去。”

身后的人也跟着站了起来,迟疑着问:“你说真的?”

醒林拨弄鸟笼,轻轻点头,“嗯。”

夏百友沉默了,他心底有无数顾虑,他知醒林也知,只是醒林不提,他也不好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