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林垂着眼,冥顽不灵的模样,“说三道四又如何?我正好听个热闹”

虞上清当他这话是犯犟,训斥道。“胡闹!”

醒林道,“父亲,我没那般脆弱,况且,我总是要出门的。”

最后这话触动了虞上清,他本身便是个遇qiáng更qiáng的个性,天生浑不怕事,然他这儿子向来软弱惫懒,他一向当他需受呵护,没想到,儿子还有顶着众人的唇枪舌剑往外冲的一日。

他这是怎么了?虞上清不知道。但他知道,确实,儿子总要出门的。

最终,虞上清只能默许,醒林大为开怀,施了一礼,携了夏百友欲要离开,他走前,虞上清又叫住了他,将夏百友与众弟子先打发走,虞上清回过头,一双眼盯着醒林,既清且明,他淡淡地道:“那天地鼎的事,必会有人问你,你要先想好说辞。”

虞上清只说了这两句话,没容他多说,便道:“下午吧。”

他飘然而去,剩下醒林双手拱拳,独自僵硬了半晌。

父亲这话里话外的意思,那日自己对他所言天地鼎之事,他竟是不信的……

醒林头皮发麻,面无表情的从大殿出来,一路行来,待走到卧房时,麻痹消失,只感全然轻松。

他心中淡淡地道,就是要这样才好。

第二日,醒林一早跟着师弟们来到演武场,师弟们在作晨功,醒林抽了佩剑,认认真真勤勤恳恳一招一式地演练了一遍本门入门剑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