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朗没能说出话来,但是他知道,如果他说了,那他的回答也一定不会变。就像他那么执拗地,一遍一遍地问白朗可知罪。
到底白朗犯了什么罪呢?
白寒不能说出来。
他只知道,当自己过来准备找白朗用早餐时,听到的白朗吊儿郎当的话,让他原本温热的胸口,像是被碎冰堵住般,凉到他不能忍受,疼痛不已。
“可知罪?”
白寒再次发问。
胸中的寒意团成了一团,几乎要让他整个身体僵硬起来。
记忆中仿佛有过这样的场景,他固执地问一个人为什么,那么人却只是重复说不该爱,不该爱。
他就是一个笑话。
白寒再次举起了鞭子。
“堡主……”白朗挣扎着抬起头,艰难地抬起头,一字一句地道,“属下不该……”
不该?
白寒露出的脖颈上也沾染了一层白霜,鞭子上的冰凌在刹那间长出了一寸长的倒刺。
白朗嘴角牵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,继续道,“属下该死,不该冒犯堡主……”
又是不该。
白寒有些恍惚,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那个声音,先是一遍一遍地说爱你,又一遍一遍地否认爱。
冰冷入骨的感觉重新袭来,白寒冷冰冰地看着白朗,一边扬起鞭子,一边道,“找死。”
白朗平静地看着白寒,目光是那样专注,要把他的所有都记在脑海中一般,安静地等着那最后一鞭的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