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白朗已经安静下来了,而且好像还换了一身衣服。现在白月和白寒在,肯定不会有事。
白月没说话,直到看着楚怜玉推开自己的房门进去了,才重新关上门。
“留仙山?”屋内,白寒发问。
“是留仙山少寨主。”白月回答。
“楚慎呢?”白寒记起留仙山寨主楚慎,当年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人物。只是自从他时常觉得恍惚之后,这些记忆也跟着模糊了。
白月站在白寒身后,恭敬地回答道,“云游四海,不知所踪。”
白寒点点头,没再说话,只是伸出手,动作极轻地把白朗微微凌乱的发丝整理好,再把他的身体摆的端端正正,让他看起来如同熟睡了一般。
白月淡然地看着这一切,面上无悲无喜。
屋子里没有点灯,楚怜玉走到窗前打开窗,看了看外边,黑夜模糊了高度,他并没有白日里看楼下时的心悸感。
夜风chuī过来,带来淡淡的花香。
嵩明县最近在清理花卉,街上的种植的鲜花已经少了很多。
木府的事情没有大幅度传出来,只有一些耳朵尖的,听到了些许内幕,于是,流言四起。
楚怜玉想起刚入嵩明县,那个赶车的车夫对木府的称赞,颇有些感慨。
他哪里知道,表面佛一样的人,其实是个魔呢。
人心不可捉摸。
说的就是这样的了吧。
外边的江湖真的不如留仙山那样好。
楚怜玉想起了以前在山上简简单单练武的日子。
大哥忙里忙外的管家,二哥扛着大刀出去做生意,三哥天天拿着算盘,告诉他又要扣多少月钱,最讨厌的是四哥,整天东窜西窜地捉弄他。
这一切都热闹而简单,想起来的时候,都像带了日头的温度,暖洋洋的,让人想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