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血还在流。”白寒孩子气地对着白朗的伤口chuī了口气。
冰凉的气流chuī过,白朗健壮的背部起了一层层小粟米样的jī皮疙瘩。
“哈。”白寒短促地笑了出来,好玩似的又chuī了一口。
白朗跪着不动,无知觉地任由白寒chuī一口气,撒一层药粉,玩儿一样为他上药。
玩到兴起,他还伸手戳了戳。
白朗身上原本止住的血顺着药粉猛地重新流了出来,他肌肉鼓起,硬撑着不动。
白寒手一抖,一瓶药全洒在他背上,“又流了好多血!”他惊叫。
白朗笑着回头,“无事。”
白寒心疼地扯过自己的衣角为白朗擦去血痕,道,“疼吗?”
“不疼。”白朗安慰他。
白寒盯着他的后背,顿了好一会儿,才重新道,“谁伤的?”
那声音冷厉,不像方才孩子般带着天真,白朗目光一闪,回过头去,恭敬地道,“堡主不必担心,伤我之人已经伏诛。”
“嗯。”
白寒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,沉沉地应了一声。
白朗跪着挪开,在离白寒有三尺之遥的地方跪好。
天色渐明,夜晚即将过去。
“堡主还请早些休息。”他想了想,低头劝道。
白寒也觉得脑袋昏沉,不像往日那般清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