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朗眨巴眨巴眼睛,维持住面上的可怜之色,道,“堡主,那里面不好,您不适合去。”边说,他边手上用力,想要把白寒给拖回去。
白寒定住脚,任他如何动作都不肯后退一步。白朗费了半天劲,徒劳无功地看着白寒,脸上愈发可怜了。
“我再也没去过了,里面都没什么意思。堡主您就算去了,也肯定觉得没意思。”白朗费心费力地劝道,“您还是别去了。”
白寒盯着他,问道,“你没有再去?”
白朗连忙点头,仰着手发誓道,“身为铁鹰堡的一员,属下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!”
“白月……”白寒慢慢地道。
“白月可以作证,我没去过!”白寒急忙拉出白月的名号,期冀地看着白寒。
“那……”白寒脚下一动,白朗立即紧张地拉住他,白寒转了个身,走向客栈,白朗松了一口气,浑身轻松。
“来我这里。”白寒回头对白朗道。
白朗顿住,看着头也不回,敞着门等他的白寒,苦笑了一声,终于还是跟了进去。
“躺下。”白寒命令道。
白朗一怔,刚要说话,就看到白寒蓄势待发的手,他暗自叹了口气,乖乖地躺在床上。
白寒弯腰,定定地看着那张闭上眼睛的老实脸,手放在上面,虚虚地抚摸了一把,在注意到白朗紧张地绷直身体后,慢慢地垂下手,轻轻地把白朗微微歪斜的身子扶正,让他端正地躺在床上。
白朗绷着身子,无语地感受到堡主又把自己的身体摆得端端正正,他的手环扣在腰腹部,放松身体,呼吸渐渐平稳。
白寒低下头,在他的额上轻轻地亲吻了一下,接着就坐在床边,目光平和地看着他。
“堡主?”白朗睁开眼睛,看着注视着自己的白寒,那温和的目光,让他的心口剧烈一痛。
“嘘。”白寒示意他安静,对着烛火极慢地挥出一掌,灯光噗地一声就熄灭了。整个房间重新陷入黑暗。
“睡吧。”白朗听见白寒如此说道。那声音因为黑暗的掩盖,竟然有些许温柔的味道。
希望天不明。
白朗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,眼皮就渐渐地沉重的抬不起来,快速地陷入了睡梦中。
秦歌回到房中,把秦管家仍在一边,看着他短短时间内变得苍老憔悴的脸色,淡淡地问道,“当年你拿走了什么东西,你还记得吗?”
秦管家身子一僵,梗着脖子装死。
秦歌冷笑,在桌边坐下,道,“宫主说了,抓到你,就地处决,东西并不重要。”
秦管家眉眼剧烈一颤,口边又血色现出。
秦歌食指微曲,轻轻地扣着桌子,道,“不过,你若是说了,我一高兴,说不定会放掉你。”
秦管家眼睛猛地睁开,不敢置信地看着秦歌。秦歌缓缓一笑,若春风拂面,“怎么,你不信?”
“你……”秦管家含糊地吐出一个字,就再也说不出来话,面上的肌肉一颤一颤的,扭曲的可怕。
“下巴卸掉了。”秦歌看着他的样子,恍然道,“但怎么办呢?不卸掉下巴,你会自尽。”
秦管家拼命地摇头,身在在地上弓着。
秦歌坐在椅子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秦管家,如看一只挣扎的蚁虫。
秦管家口中呜咽着,狼狈不堪。
“算了。”秦歌拍拍手,站起身,百无聊赖地道,“我忽然又不想知道了。”
秦管家眼睛睁圆,死死地盯着秦歌笔挺的背影。秦歌站在窗前,厌恶地看着满城的鲜花,关上窗户,笑道,“你在木府那么久,想必也知道木府不少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