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间衣带被根根解去,平怀瑱如白日笑道:“我要天下人都知晓……”
短短半句,足令他**汹涌。
何瑾弈将脸往被里埋了埋,不敢再深想下去。
翌日天明之后,何瑾弈如旧入宫,一路拿定主意佯装无事,却仍在见着平怀瑱时红了耳根子。
平怀瑱起初未觉古怪,到后来逮着几回,发觉今日的何瑾弈尤爱走神,老是捧着卷书把他痴痴望着。他心中好笑,逢一时蓦地抬首问道:“瑾弈总这般看我,是我今日格外好看些?”
何瑾弈如梦初醒,顿时埋头看书,不肯理会。平怀瑱不依不饶,靠近来戏弄:“你想看便看,要如何看都行,我给你看个够。”
“你……”何瑾弈手中书卷掉了下去。
后头未尽之话皆被吞吃入腹,平怀瑱倾身在榻上吻他,探手掩窗,间或口齿不清地唤他两声。这两声裹着极浅的欲求之意,原本难以令人察觉,但何瑾弈本就心猿意马,当下听得周身一软,低低地泄出点儿哼吟来。
平怀瑱微作停顿,诧异地撑身看他,见他极难为情地偏头躲开目光,无甚气势道:“你让开……”
平怀瑱不肯,将他黏得更紧。
“瑾弈方才那声,好听得很。”
何瑾弈脑中轰然一响,推开他从榻上烧了尾巴似的蹦起来,一逃就逃回了何府。
殿内垂帘悠晃,平怀瑱独坐窗边回味许久,禁不住满心畅快。
原只想避他一时的何瑾弈不知怎的便一路出了宫,回过神后仍羞于见他,索性回府歇着,明日再行入宫。
到府门前正巧遇见何炳荣,何瑾弈见他面带惬意,携幼妹于街边玩耍,面上绯色总算褪下,行上前问候道:“父亲。”
何炳荣闻声回首,很有几分意外之色:“今日缘何回得早了?”
“今日稍有不适,太子准我回府休养,”何瑾弈胡乱一诹,只怕他紧追不放,连忙反问道,“父亲瞧来精神奕奕,可是遇着喜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