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要便还来。”
平怀瑱一把将锦囊护得好好的:“要,岂能不要,给了还妄想收得回去?”
何瑾弈忍俊不禁。
平怀瑱见他露笑,面上神色亦柔和下来,重问一次先前的问话:“瑾弈尚未答我,今日打算如何消遣?”
何瑾弈喝着暖汤一想:“赏雪煮茶,抚琴弄剑,亦或什么都不做,闷在房里闲话整日。”
“那与平素有何区别?”
“那太子有何好主意?”
“没有。”
何瑾弈再度失笑,莫可奈何地瞧他一眼。
想来宫里确乎无甚新鲜,况且天寒飘雪,便是出院走走都多有不便,除了何瑾弈方才所言,实在想不出还能作何消遣。平怀瑱怅然一叹:“方方正正一座皇城,规矩难免太多。若放在民间,我能带你玩遍天南海北,做一回纨绔子弟给你瞧瞧。”
“不知太子纨绔起来是何模样?”
平怀瑱答:“许是欺负何家公子,调戏何家公子,强抢何家公子,再搂着何家公子上赌坊,一掷千金,博他一笑。”
何瑾弈听得连连摆首:“何家公子可笑不出来。”
“那何家公子教我如何我便如何,如此可能笑得出了?”
“你这张嘴。”何瑾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一块甜酥塞过去,罢了不再同他胡说话,好好讲道:“外头天凉风大,你我今日就歇在殿内可好?晚膳时候再同饮那坛相思酒,醇酒驱寒,可供你我把酒言欢。”
“好,”平怀瑱两口吞了甜酥,笑盈盈地纠正他话里纰漏,“是‘如狂相思酒’。”
何瑾弈但笑颔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