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么傻,但愿不要再说出什么傻话激怒他。然后想,嗯,其实冉云舟给她挑的那身衣服,真好看。
也不知道是衣服好看,还是穿衣服的人好看。
正想着,突然帐帘被人微微撩起,韩续看了一眼,头发都竖起来“香夫人你怎么来了”随后想起自己目前的状况,忙说,“别进来”
他背上有伤,这时候根本没穿衣服脱得光溜溜地躺在榻上,只盖了床薄被。
香香当然不会进去,她站在帐门口,轻声问“你还好吧”
韩续伸手想摸衣服,但是周卓周公子那个马大哈,不知道把他衣袍扔哪了他急急地说“我很好我精神百倍你别进来啊”
香香说“嗯,我不进来。”这时候进去,让人看见,对她或者韩续,都不好吧
韩续这才略松了一口气,问“有事”然后惨叫,“你不会又把他得罪了吧”
香香说“我不会得罪王爷的。”我还有女儿,我要回去接她。我不会得罪慕容厉。
韩续说“那就好。你回去吧,一会儿他若看不见你,又要发脾气了。”
香香嗯了一声,微微一弯腰,将一盒药膏放在地上“我们老家常用的外伤药,很好用的,你试试。”
韩续微怔,良久笑着说“谢谢。”
香香说“不客气。该言谢的是我。”
两相无话,她转身离开。
那帐帘就那样放下,有凉风微微扫过脸颊。韩续觉得有一种异样的情绪扫过心间,她应该已经走了吧
他起身,终于找到衣袍,胡乱穿上,走到门口。那药膏装在一个透明的小瓶子里,呈绿色。轻轻一嗅,有淡淡清香。
他将小药瓶握在手里,撩开帘帐,只见风清月白。
慕容厉回来的时候,香香已经睡着了。他帐中用的虎皮褥子,细软的皮毛衬着她的脸,更显得细腻温润。
慕容厉不太能欣赏女人的美,他从不觉得一个女人穿哪件衣服、梳什么样的发型有什么区别。他只是觉得那个女人的脸像最嫩的豆腐脑,吹弹可破一样。
他把香香抱过来,整个人覆到她身上。香香被惊醒,烛光隐隐绰绰,慕容厉脱去衣袍,瞳孔浴火。他吻过来,舌尖轻描她的唇舌。
细腻的肌肤被掌握在粗粝的掌心,香香闭上眼睛,眼角一滴泪滑进如云的青丝里。
慕容厉行房中事,一向简单粗暴,大多时候喜欢埋头蛮干。但今夜略略温柔一些,他其实很会玩,从小锦绣堆里长大的王孙贵公子,什么花式没试过
只是后来慢慢绝了这些花花心思,跟香香在一起之后,也多是渲泄自己的需要。今夜多少也是有些歉意的意思。他这样的人,不能指望低头认错。对不起这样的话,想想都羞耻,他也说不出口。
香香禁不得他玩弄,很快就轻轻颤抖。慕容厉这方面是久疏战阵,但是很快就重拾旧艺,香香忍也忍不住地叫出声来。随即她惊慌地捂住樱唇。慕容厉扯过她的手按在头顶,毫无顾忌。
隔壁是慕容博的帐子,慕容博正跟苏菁说着话,听着声音,两个人一并红了脸。夫妻之间,倒也不是太尴尬。慕容博笑“老五倒也不是完全不懂哄人。”
苏菁掩口偷笑,慕容博将她拉过来,抱在怀里,握着她的手道“这一路,辛苦你了。”
苏菁面颊渐粉,夫妻二人静默注视,最后缓缓吻在一处。
第二天,香香抱了衣服出去洗。离营地不远,有一条河。正是雪水汇成的溪流,清可见底。香香解了发带,将一头长发披散开来,捡了个好落脚的地方洗头。
韩续跟周卓一边走一边说话“你要能动,明天早上帮我带那群孙子跑个八十里。闲了许多天,都快要长出草来了。”
周卓问“你自己不去”
韩续说“我养养伤,万一真要打起来,能好一点是一点。”
周卓皱眉“伤得很重”说着就要过来剥韩续的衣服,韩续忙推开“滚滚滚,老子的衣服只有女人能脱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