达奚琴一笑,转而求见五皇子慕容清的母妃俪妃。
慕容炎,你等着死吧。
当天晚上,王后在栖凤宫摆酒,邀王上赏菊。燕王过来之后,见满地夏花娇艳缤纷,当下心情就好了几分。王后殷殷相劝,他不由多饮了几杯。
见他酒兴不错,王后这才婉转开口:“这些天,臣妾听到一些谣言,也不知当不当同陛下讲。”
燕王倒是有些感兴趣:“何事?”
王后又劝了他一杯酒,这才说:“炎儿这次去西北,能在军中历练,真是再好不过了。”
燕王点头:“容妃,初初进宫时便聪慧多智,倒是教出了一个好儿子。”
王后银牙微咬,却笑着道:“前些日子,公然传出炎儿举兵造反的事,臣妾真是日日心惊肉跳。”
燕王眉头微皱:“只是诱敌,他并无此心。”
王后也是浅笑,一副慈爱的模样:“是呢,臣妾也希望如此。容妃当年虽然对陛下多有怨怼之言,这个孩子毕竟是陛下的骨肉。这也是个可怜的孩子,容妃死前,还紧紧抓着他的手。难为这他,看着母亲那样可怕的惨死,到底对陛下没有芥蒂。”
燕王一怔,当然是有芥蒂。那一双眼睛,在看着他的时候,总让他背脊发寒。好像那个死去的女人一直附在他体内一样!
他每一次称他父王,他不用双眼就能感觉到那言语中的讥嘲。
慕容渊有些心烦,起身离开。看不进折子,便又去了五皇子生母俪妃那里。俪妃当然殷勤,两个人吃了一会儿酒,俪妃柔情款款地问:“听说炎儿回来了?”
慕容渊嗯了一声,她又是一笑,吩咐身后的婢女:“今日哥哥托人捎来那对同心璧,你速取了,送到二殿下府上。”
慕容渊冷哼:“既然是你兄长所赠,你收着便是,送他作甚?”
俪妃浅笑盈盈:“他极为衷情姜家姑娘,仓促归来必是没有准备什么礼物。这美璧赠他,正好送给佳人。臣妾这样的年岁,要这同心璧作什么?”
慕容渊想起慕容炎跟姜碧兰还有太子之间的牵扯,心中烦乱。但见面前伊人如花,不禁握了她的纤纤柔荑:“怎么,孤与爱妃,便当不得同心二字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