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非颜张了张嘴,似乎想问什么,最后说:“算了,反正问了也不一定懂。”
慕容炎说:“如果阿左在,她一定能懂。我有点想她了。”
冷非颜说:“阿左这个人,看起来机灵。但主上想她的话,就不如还是让我陪着您好了。”
“哦?”慕容炎开始有些感兴趣了,问:“怎么说?”
冷非颜说:“我比她漂亮啊!”
慕容炎失笑,说:“只有没有生命的死物,才独以美丑论价值。”冷非颜膝行几步,慢慢到他面前,她的目光妖冶欲滴,慕容炎低下头,清晰地看见那如水火交错的瞳孔中央,倒映着自己。
冷非颜轻声说:“我还比她安全。”
她红唇张合,声音勾魂夺魄。慕容炎垂下目光与她对视,说:“我看不出来,女人不是越漂亮越危险吗?”
冷非颜又慢慢地靠近了他一点,鼻尖几乎相对,那一刻的她,如同花开、如同雪落,如同露珠穿过阳光,一瞬间光芒四射。她轻声说:“可你知道危险,就不危险。若你以为安全,岂不是更危险吗?”
慕容炎眸光流转,似笑非笑:“有道理。”
冷非颜说:“所以,难道不是我比阿左更合适吗?”
慕容炎微笑,说:“不过我还是觉得,女人放在地上,永远比放在榻上更安全。”冷非颜愣住,慕容炎说:“如果是下属,钱与义各取其一,恩怨分明。如果放在榻上,那就说不清了,一句话说错恨我一辈子。”
他盯着冷非颜的红唇,说:“我怕麻烦。”
冷非颜慢慢地坐直身子,慕容炎说:“最近晋阳城盘查会非常严,出入小心些。去吧。”
冷非颜起身告退,一直等到她离开了,王允昭才上来,重新换了茶盏,脸上表情很是精采:“方才冷少君离殿下那么近,老奴都不敢进来。她不会是想勾引殿下吧?”
慕容炎大笑,笑完,缓缓说:“她哪里是想勾引我,她是想提醒我,或者说……是警告?”
杨家血案的一些证据,慢慢地被散播出来。越来越多的线索表明,这确实是件冤案。
而这些证据,却如耳光,每一记都扇在燕王脸上。燕王羞怒之下,更加认定这是有人图谋不轨,责令严查杨涟亭的下落。他不能在此时承认,当年自己错杀了杨家满门,那只会让杨涟亭在囚车上的指责变成事实!
他只有将错就错,揪出背后的逆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