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苍狼抿唇:“蒙主上关心,太医说只是皮外伤,不打紧。”
慕容炎这才起身,说:“那就好,自己留心些,这么大的人了,你不照顾自己还能指望谁来照顾你?”
左苍狼低下头,说:“如果陛下没有其他的事,我先回去了。”
慕容炎起身,双手撑着龙椅的扶手,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包围其中:“怎么你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吗?”
他靠得太近,左苍狼不由偏过头,避开他的目光,说:“不……只是……只是姜姑娘如今就在宫中。属下和陛下虽是君臣,但夜深人静,共处一室,只怕若是传到姜姑娘耳中,会……会引她误会。”
“误会?”慕容炎像是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,说:“即使传到她耳中,也不是误会。”
左苍狼伸手抵住他胸口,阻止他再靠近。慕容炎就这么安静地看她,许久之后,说:“她不能一直这样没名没份地住在宫里,明日我会命宗正准备封后大典。”
左苍狼垂下视线,说:“恭喜主上。”
慕容炎顺了顺她额际滑落的碎发,说:“阿左,上次的事是我的错。我可以安置身边所有人,但不知该如何安置你。”他指腹滑过她侧脸,她目光低垂,但忍住了泪,只是说:“属下并不需要主上如何安置。待主上大婚之后,属下想请旨为国戍边,此生若不得诏,永不返朝。”
慕容炎微微叹气,说:“在你眼里,我便是这样绝情的一个人吗?阿左,母妃死的那一年,我还很小。但是那时候我便立下誓言,绝不会如同我父王一般对待我的女人。我不可能让你永远留在关外边城,你明白吗?”
左苍狼深深吸气,说:“微臣却也不愿横亘在主上和姜姑娘之间。”这毕竟只是一段别人的千古佳话,她只是个路人甲。
慕容炎将她揽进怀里,说:“让我想一想,总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。夜深了,你腿又伤着,就在南清宫歇息吧。”
左苍狼领了旨,默默地穿好鞋袜,去往南清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