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晨欢暗眸思索,今日一见,事态比想的更严重。邹瀚敢说出这种话,邹正泽怕已经为了儿子动过不少手脚。
夏晨欢眼底精光一闪而过,冷声吩咐钟冀,“把他们押送到州府衙门去,爷应该还在那。”
出门在外隐了身份,众人称萧皓轩“爷”,叫夏晨欢“公子”。
夏晨欢这么做倒不是因为邹瀚冒犯自己。邹瀚暗地里恐怕已犯过不少事,若真罪大恶极,便不能不管。
更重要的是杭州太守是个肥差,势力极容易做大。不管邹正泽为儿子做过什么,都要趁机敲一敲他,这事以后也会是一个很好的钳制。
邹瀚听罢呆若木鸡,他以为夏晨欢会落荒而逃或者磕头求饶才对,怎么都没料到这人会把他送到自己父亲的官衙里。
“是!”钟冀领命,刚要把邹瀚扯起来,四周围观人群突然沸腾。下一刻人墙分出一个口子,赫然是萧皓轩和邹正泽走进来,身后跟着侍卫衙役。
邹正泽今日陪太子去田间视察,落日方归。
时辰较之前几日尚早,萧皓轩甚是思念夏晨欢,便去济世堂接他。
而一些政策还未商讨完,皱正泽便陪太子朝济世堂步行,两人边走边说。
半路恰巧遇到这一幕。
邹正泽看到宝贝儿子狼狈不堪,痛苦流泪的模样一刹怒目圆睁,踉跄的冲上前扶起他。
钟冀见到萧皓轩,松开了邹瀚,垂首候到一旁。
邹瀚见到父亲更是痛哭流涕,“父亲,我好疼好痛啊,他们打我,我的手……”
邹正泽咬牙切齿,就算隐隐预料到是自己儿子不对在先,还是怒发冲冠地瞪向为首的夏晨欢。刚要让人把他拿下,太子却大步走到夏晨欢身边把人揽进怀中。邹正泽瞳孔放大,一瞬收声。
“子靖”,碰到萧皓轩夏晨欢难掩吃惊,可现下状况尴尬,他只能呐呐叫了男人一声。
萧皓轩蹙眉把夏晨欢从头到脚扫视一遍,话里关切,“没事吗?有没有受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