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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液!”

河蚌就两眼亮晶晶地望着容尘子:“知观~”

尾音转了三个弯,容尘子就摇头叹气:“一壶玉腴酒。”

小二乐了:“好咧,客倌稍等着!”

叶甜看着眼中冒火:“师哥!你不能老这么由着她的!”

那河蚌却是眉开眼笑,猛地扑进容尘子怀里,不由分说就捧着他下巴狠狠啜了一口。容尘子躲避不及,顿时脸色微红:“别闹!”

只是那声音三分严肃七分纵容,又何来半分威慑?

叶甜便只能跺脚了。

片刻之后,酒水上来。大河蚌觉得很新鲜——这货河里海里呆久了,没喝过酒。她从小二的托盘里接过那莹白的薄胎酒壶,跟喝水一样咕噜咕噜喝了半壶。

容尘子忙抢过来:“慢着些。”

倒是那小二满脸期待:“小娘子觉得口感如何?”

那河蚌咂了一阵嘴,白玉般的面庞开出三月桃花,她的眼睛里像是春潮涨落的湖泊:“呃……没尝出来。”她依着容尘子,声音低若低喃,“知观,我们回去吧,我困了。”

容尘子低应一声,正要起身,这货整个儿栽进了他怀里——被放翻了。

他一时哭笑不得:“这下好了,成个醉河蚌了。”

那河蚌滚烫的脸直往他胸口蹭,她本已醉糊涂了,但听到关键词,她还留意:“醉……醉河蚌好吃么……”

容尘子拍了拍她的头,看她醉得海棠凝露一般,刚正君子终也生出了几分儿女情长。

叶甜从未见过那种眼神,同以往他对自己的温和截然不同。容尘子抱着河蚌行在前面,叶甜紧握双拳,指甲刺入了掌心。

到了秋云苑,清素和清灵已经先回来了,见状立刻备好了香汤,还准备了醒酒药。容尘子打发他们去睡了,河蚌醉成这样,他实在不能放心让她独宿,当下也不顾叶甜拦阻,径自将她抱回了自己房里。

着忙了大半夜,容尘子真的有几分倦意,但仍是将这河蚌先刷干净。怕她在壳里闷得难受,仍旧将她变回人身抱到床上。他自己跑了一天,烟尘满身,也是细细沐浴了一番。

及至忙完,已经将近四更了。

他在河蚌身边躺下,那河蚌水蛇一般缠绕上来,整个人都扑在他身上,模模糊糊地道:“知观,我要和你睡!”

容尘子左手握住她的右手,任她趴在自己胸口:“嗯。”

河蚌双手一蹭,鼻子对鼻子打量容尘子。容尘子生得高鼻深目,脸型略微削瘦,她打量良久,突然俯身轻轻舔他。从鼻尖到鼻梁,再到额头。容尘子微微闭目,那小舌头如猫舌一般灵活,他无波无澜的心突然生出一丝涟漪。

但他很快便凝心镇气,守住心神。她喝多了,这时候做对她不好。

大河蚌迷迷瞪瞪,只有一个想法——好香,好想咬一口啊……这家伙又流了半斤口水:“知观,你真香。比葱烧海参还好吃……”

容尘子啼笑皆非:“藕粉丸子好吃还是葱烧海参好吃?”

河蚌毫不犹豫:“海参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