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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尘子就知她是被油着了,他叹了口气,不免又回店里倒了杯水,化了一道清浊符进去,喂河蚌喝下去。河蚌靠着他哼哼,他只得派清玄雇了马车,让她上车,免得一路被围观。

回到别馆,清韵已经急得快自燃了,见她同容尘子一起进门,一颗心这才砰地一声落了地。容尘子急令弟子备了热水,让河蚌沐浴。别馆有侍女侍浴,他也就不好在场。

河蚌乖乖地泡了个热水澡,洗得香喷喷地跑到容尘子房里。容尘子坐在书案边看书,案上一方烛台,一盏清茶。清玄本侍立在旁,见她进来,自然不好久待,忙退了出去,顺便带上房门。

河蚌娇滴滴地倚到容尘子怀里,声音又脆又嫩:“知观~~~~”那尾音转了个花腔,容尘子低叹,不由放了手中书卷,替她揉揉肚子:“可有好些?”

河蚌靠在他怀里让他揉肚子,舒服得真哼哼:“人家要知观抱着睡!”

容尘子将她抱起来方发现她身上只披了一块大浴巾,里面什么也没穿。他顿时一脸怒色:“你、你你!你又穿成这样出来!如被人撞见如何是好?!”

那神色太凶,河蚌顿时就眼泪汪汪了:“你不疼人家,一天到晚尽训人家!呜呜呜……”

容尘子深呼吸一口气,去她房间给她取衣物,也顺便冷静一下,打算回来之际降两个调再跟她说话。然等他拿了衣裙回来的时候,河蚌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。半床薄被只围住了腰际,她的双腿修长笔直,双足精巧玲珑,后背更裸出一大片光洁的肌肤,长发披了半枕。

容尘子虽定力极佳,但他对河蚌本就情深,一时也有些动意。他粗糙的手掌缓缓抚摸河蚌的后背,那肌肤娇嫩柔滑,她似有所觉,睁开惺忪睡眼。容尘子喉头发干,右手缓缓握住她的纤足,轻轻揉搓。

河蚌睁开眼睛,明眸似水。容尘子不再提先前的事,语声温柔:“明日我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
河蚌将螓首搁在他颈窝里,慵懒娇憨,全然安全无害的模样:“去哪?”

容尘子轻拍她的后背哄她入睡:“去见一个故人。”

第七十八章【文字版】

次日一早,河蚌照旧睡到日上三竿。容尘子一大早就被镇民请去瞧病,回来陪她吃了早饭。她穿了一身玉白色的裙衫,领口开得太低,被容尘子揪回去又披了一条肩巾,这才允许出门。

凌霞镇的街道格外干净,道旁树又添新绿。容尘子与她并肩而行,清玄、清素背着包袱跟在身后。晨曦将四个人的影子拉得斜斜长长,河蚌沿着青石板之间的缝隙跳格子:“知观,我们去哪呀?”

容尘子语声温柔:“就到了。”

转过两条小巷,渐渐地来到一间民房,河蚌歪着脑袋打量:“眼熟。”

容尘子扣开房门,开门的是余柱生家女人,他们起得早,这会儿全家已经吃过早饭了。见到容尘子一行,余柱生慌得不知如何是好:“知观,您怎么来了?快快进屋坐。”

容尘子也不过多寒喧,直接领着河蚌去了老余家的猪圈。老余家猪比人吃得早,这时候每头猪都在睡觉,只有最后一栏那头黑色的母猪槽里还剩下大半槽猪食。

余家人不知道这头母猪到底出了什么问题,这几天正在商量着将它卖给猪贩子。河蚌在栏前看了一阵,那头猪早已饿得奄奄一息,瘦得皮包骨头的身上旧伤、新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