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非颜停了翻阅纸页的手:“常州?”她沉吟了一下:“是饮天行召天武林大会的地方。”
“正是。属下怀疑刺杀刘子桐本是饮天行设下的圈套。”
冷非颜微微冷笑:“是盟主当得太久,不知天高地厚了。本座前去会会他好了。”
“是。”
冷非颜来到常州竟然就找着藏歌,这倒不是巧,而是常州有名的客栈就有朋客栈一家,里面的温泉犹为驰名。
凡是稍有家世的客人路过常州,一般都住在这里。
饮天行本来也是邀了藏歌住到他家的,但藏歌生性随意,也就婉拒了。
冷非颜投宿,一直睡到傍晚时分才懒洋洋地下楼,那时候藏歌刚好和几个朋友喝酒。
先发现冷非颜的号称中原四秀之一的左御风,年少轻狂,多少有点风流。他指着款款下楼的冷非颜,满是惊艳之色:“那美人儿是谁?”
几个人都转过头,藏歌就愣了。
“言言。”他出声几乎吸引了客栈所有的目光,冷非颜停下来,他已到她面前:“怎么又偷跑出来啦?”
他的声音满是宠溺,冷非颜便轻轻地笑:“你们什么时候开完会?”藏歌不顾众人的目光将她揽进怀里,近十日的离别,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:“快了。对了,来,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。”
冷非颜静静打量眼前这四个少年,他们跟藏歌年龄相当,并称中原四秀。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阳光般的稚嫩,和这个年龄所特有的年少轻狂。
四个人也在打量她,那目光却是直直地说不出话。直到藏歌不悦地轻咳一声,四个人才回过神来。藏歌把自己的碗碟推到她面前,细心地帮她挟了菜,然后半威胁地道:“再看,再看把你们眼珠子剜了。”
四个人大骂藏歌重色轻友,笑闹成一片,嚷着这么漂亮的嫂子,现在才拿出来,怎么着也得喝酒。
藏歌闹不过他们,一杯接一杯,只是他酒量本就很大,倒也不甚在乎。
几个人眼看着灌他不倒,闹着要罚冷非颜。冷非颜看着桌上的几坛陈年女儿红,阻止了正欲阻拦的藏歌,她微笑:“好。不用以杯饮未免失之豪爽,不如直接用坛子好了。”
几个人相视坏笑:“就依嫂子。”
于是那一晚,中原四秀俱都东倒西歪了。冷非颜也是面色桃红,眸子亮得快要滴出水来一样。就是这种神态骗得四秀以为再努力一下她就醉了,却不料自己四个全趴下了她还是这副销魂神态。
藏歌阻止了几次,后来也就笑着由她了。后来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醉了,缠着要藏歌跟她喝,藏歌边哄边将她抱进房里。微烫的体温透过他薄薄的衣料,刚喝的酒似乎都燃成了火。
藏歌将她放在床上,她两手水蛇般缠着他的腰。藏歌强行克制着帮她褪了衣服,拉过丝绸的薄毯给她盖好。
正欲离开时她搂着他的脖子,吻上他的唇。火热的攻势下,他终于屈服了,急急地褪了自己的衣服压在她身上。
她死缠着他,直到他撑不住,喘息着道:“宝贝休息一下。”
冷非颜静静地任他揽着,他呼吸渐渐清浅,是沉沉入梦的光景了。于是她起身,着好装,顺手点了他的睡穴。
出门的时候又探了其它四个人,都在沉沉熟睡中。
饮天行也在熟睡,怀里抱着他的贴身侍卫。他喜欢他即使是在夏天也偏低的体温。可是此刻他惊醒了,房间里烛火已灭,怀里依然是滑滑的身体,只是……是什么东西带着黏黏的腥味沾了他一手一身?
突然地惊醒,血……
他起身立刻将剑握在手上,外面的月色透着窗帘,屋内隐约可见。一个人影隐在阴影深处,声音含了几分嘲讽:“饮盟主,别来无恙啊。”
饮天行大惊,失声道:“冷……”但能混到盟主这份上,他也不是省油的灯,立刻强作镇定:“冷楼主深夜造访,倒不知有何贵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