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日才去医馆,脸上的痕迹已经消了,嘴角的伤也好了些,只是走路时还有些疼痛,他坐在柜上,旁人也看不出来。
问了柜上这两日的情况,都与平时一样。
晌午一向清闲,沈永年是不会出现的,都是在家里贪睡。
几个老医师还是围坐在一起,唠嗑剥松子,显摆一下医术。
学徒围在旁边,殷勤伺候,只是没了宗宝。
凉生还躺着,小容子悄悄与他说,凉生怕是不想在医馆做了。
中午时分他去了配药房,将那染着精水和血迹的草席子扔到火盆里烧了,微弱的火光中,看见地上那把小短刀。
捡起来放到案上,出门上了锁。
秋日的午后,阳光很刺眼,天高云淡,风很好,吹得金黄的叶子一直在晃动,闪着亮光。
陆大掌柜在院中站了一会子,深吸了一口气。
都是秋天的味道。
沈永年可算是来医馆了,却还是平日里那副笑盈盈的样子,几个学徒赶紧围上去揉肩捶腿。
在众人簇拥中,那人与几个医师喝茶逗闷子,眼睛却没看过他。
好似那夜的事情没发生过。
陆大掌柜看着,想与他说说话,却不知说什么。
何况还隔着这好些人。
下午忙了好一阵子,再想起来时,几个学徒说东家来了人,请了沈大医师去给主母探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