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院内尽是嚎叫声,匆匆进门来的辛止噤若寒蝉,闻声而来的秦皈和方韧皆看了个真切,一时间众人神色各异,神情一言难尽。
梅庚有些不忍直视庭中的傻儿子,冷声呵斥:“住口。”
“……”风溯南眨巴眨巴眼,果断噤声。
世界就此安静。
梅庚冷漠转身回房去。
远道而来的风二少站在院中,可怜弱小又无辜。
片刻,房中传来道温声:“雪夜天寒,诸位都进来吧。”
风溯南险些感动地落泪,立马欢天喜地地进去。
房中燃着炭盆,暖如初夏,眉眼温润的五殿下身着丹色锦袍,金线勾勒云纹,同梅庚身上的红桦色广袖长衫极其相似,梅庚是如灼灼燃烧的火焰般明艳,而楚策则是似柔暖日光般温和。
风溯南一进门便又生龙活虎,笑嘻嘻地想往楚策身边凑,“小殿下——好久不见啊,听闻你身又染疾,可担心死哥——哎哎哎!!梅庚你干什么!”
西平王面无表情地扯着风溯南大氅将他拖了回去,颇为嫌弃地拂袖怒声:“通身冷气,离小策远些。”
待他脱下尚挂着霜雪的大氅,众人落座,不等梅庚问,风溯南便笑道:“梅庚,小爷我远道而来陪你过除夕,你得请我吃顿好的。”
梅庚敛着眼,眯着眼瞧去,哼出个气音:“说吧,犯什么事了?”
辛止:“……”
方韧:“……”
秦皈对着两人点了点头,面色沉重,风二少的性子,若非在永安惹了事,怎会长途跋涉跑临漳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