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禁足诏书一同到西平王府的,还有大楚天子的赏赐,特恩准梅庚于永安过了年再赶赴西北边境。
泫鹤堂,本该在宫中的淮王殿下倚在软塌上,笑意盈盈地道:“册封礼定在下月初三,届时淮王府应当也能修缮好,我便可搬离宫中。”
“嗯。”正在禁足中的西平王面带笑意走过去,俯身吻了吻那光洁温热的额心,两年来他们早已习惯这样浅尝即止的亲昵。
楚策都不免震惊,梅庚比他年长五岁,甚至是该娶妻的年纪,许多次他都能感觉到,抱着自己的男人隐晦而又压抑的渴望,但至今他们的亲昵也仅限于拥抱与啄吻,没有一次真正的接吻。
楚策已经长大了不少,是该有通房丫鬟的年纪,少年蠢蠢欲动的欲望滋生,单独与梅庚相处时总是忍不住红了耳尖。
西平王自然晓得心上人的克制和羞涩,又轻轻剐蹭了下柔软的侧颊,温声笑道:“想住淮王府,还是西平王府?”
“……明知故问。”淮王殿下白了他一眼,落在西平王眼里,无端的风情万种。
梅庚半眯起眼,坐在少年身侧把人捞进怀里,有一下没一下地隔衣轻抚着柔韧腰身。淮王殿下因这突如其来的亲昵慌了神,伸手扶住了男人的肩,小声唤了句:“梅庚?”
回应则是耳畔一声低低缓缓的笑:“小策长大了。”
楚策脸一红,却不曾挣扎推拒,反倒柔顺地往男人怀里蹭了蹭,像只撒娇的小动物。
梅庚却没了动作,似乎是在犹豫着,思忖他想要做的事情是否有可行性,一双眼上上下下地打量怀里的小家伙,眉心紧蹙。
而后又捏了两把少年清瘦的腰身,悠长地叹了口气:“小策……”
带着些许不甘和压抑。
淮王殿下沉默了片刻,忽而伸手开始推搡挣扎,嘴里嘀咕着:“你少撩拨我,快放开!”
西平王哭笑不得,把人搂紧了反问,“到底谁撩拨谁?”
两人对视了半晌,又不约而同地笑出声,似有若无的缠绵暧昧彻底烟消云散,淮王殿下又窝回了男人怀里,攥着他腰间的佩玉把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