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庚轻轻摇了摇头,“此事不易,林书俞的功夫不弱于我,除夕宫宴上的刺客应也是他的手笔,除非再无退路,否则难以成事。”
听闻林书俞的功夫与梅庚也不相上下,虞易便更为惊诧,斟酌片刻,“不成,此人务必除去,若暂且动不得他,便先拿洛王党与林氏开刀,无论如何要查出对方隐藏起的势力,届时知己知彼,便不必再畏首畏尾。”
梅庚颇为赞同,颔首笑道:“燕之明我心意,确是如此,林书俞藏得太深,方才不易露马脚,那日除夕宫宴,他应是瞧见了我对洛王党下手,想来若是有所动作,必能寻到些蛛丝马迹,顺藤摸瓜便可。”
燕之,虞易的字,平辈论交称其字,然则…偏有不守规矩的。
风溯南听得云里雾里,折扇抵着额头,茫然道:“不是,梅庚,你们在说什么呢?那林书俞不就是林家的私生子吗?”
梅庚抿了抿唇:“……”他今日唤风溯南来做什么,做吉祥物吗?
虞易忍俊不禁,别开了脸:“……”
风溯南微妙地察觉到自己仿佛被嫌弃了,便眯起眼怒道:“不是,梅庚你叫我来干什么啊?”
“生意。”梅庚弯了弯唇,“明年运河竣工,必是户部接手,你那些小打小闹的生意且放放,不若同朝廷做做生意。”
风溯南一愣,“可我……”
“你是平国公府家的少爷。”梅庚骤然沉声,“你兄长手握兵权,你若是不能入朝为官,不如做做皇商。”
风溯南本就无心仕途,自然心动,迟疑了半晌,便道了句回去问问父亲。
“哎,今儿怎么没见陆执北?”风溯南随口一问。
梅庚与虞易相视一笑,皆带了几分揶揄,西平王慢悠悠地道:“陆伯父这两日要与他说亲,听说是个名门闺秀,他不乐意,闭门绝食呢。”
于是风二少十分没义气地笑出声,乐不可支,花枝乱颤。
——
梅庚虽料到林书俞不会老实,却不曾想他竟一纸奏疏递了上去,言之凿凿称西平王及冠,滞留永安已久,当尽快返回西北要塞镇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