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策连脖颈上青紫的吻痕都不遮掩,西平王不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,那斯文清隽的青年眉眼盈着笑意,轻轻颔首,对影成双而来,恍若神仙眷侣。
“奴婢见过二位王爷。”泠鸢行了礼,十分规矩。
梅庚拉着楚策坐上首位,似笑非笑,“锦妃娘娘有何指教?”
泠鸢面不改色,凝重道:“奴婢此行,是为我家公主传话,公主骤然离乡,难免思虑过重,先前多有得罪,望二位王爷莫怪。”
梅庚颇为意外,张口便道:“她所求何事?”
若非有求于人,何以这般自降身价。
泠鸢大抵是没料到西平王如此直白,结结实实地哽住了半晌,才面色如常地道:“我家公主有一言,敢问淮王殿下,是否想要大楚皇位?”
梅庚笑意骤然微妙起来,坐在他身侧的淮王温声笑了笑:“锦妃娘娘何出此言,有话不妨直说。”
泠鸢垂下眼似是在犹豫,半晌,狠狠咬牙,道:“公主愿助王爷一臂之力,但事成之后,王爷必要保公主在大楚安稳无虞。”
梅庚瞧着强作镇定的侍女,“你且回去,事关重大,本王尚需考虑些时日。”
他并未应下也在意料之中,泠鸢自不会死缠烂打,行了礼便离去。
“看来在宫中过得不大舒心。”梅庚道,“倒也奇怪,南云怎么舍得送长公主过来嫁给楚恒之?”
“也不足为奇。”楚策面色少有的微妙,“那位南国国君,我是打过交道的。”
“哦?”梅庚饶有兴致地瞧着他,“如何?”
楚策抿了抿唇,似是在斟词酌句,随即给了二字答复:“窝囊。”
窝囊是真窝囊,但也多亏了段玉衡人怂胆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