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堂反对之音倒是不少,但有几个人真的在乎他与楚策是不是断袖?
各有利益牵绊罢了。
故此不少朝臣合力,弹劾西平王滞留永安,居功自持,言行放肆,藐视天恩,狼子野心。
总之,此人为佞臣,实在当诛。
狡兔死走狗烹,历来如此,本以为楚皇会顺意对西平王发难,谁料楚皇将折子通通带上早朝,逐一应对,却也不过一句话——朕准的。
再有多言者,便被御史台追查不休,接连贬黜数位朝臣后,他们总算是歇了心思,不敢再招惹西平王。
甚至不少曾以为淮王同西平王做戏者,此刻匪夷所思——这两人当真是一对?
手握实权,稳稳当当立于高处时,便足以蔑视天下人。
譬如先前贪图享乐醉生梦死的先皇,不也是安安稳稳地在龙椅上享受了一辈子。
楚策登基不过一月,梅庚收到陆执北的信,恭贺之余便是惴惴忧心。
梅庚思忖着,提笔回了一封信,提及先前与陆大小姐和离的赵贤,前几日因花柳病病逝。
新君改国号绥和,与前世接下的烂摊子不同,如今的大楚已非昨日可比。
绥和一年春,天降灾,水祸起。
前世那场水患,竟提前数年,汹汹而至。
瞧见奏折时,梅庚与楚策同时沉默。
这些年因疏通水患挖掘分支,但到底需要时日,并未完全竣工,来势汹汹的水患吞没城镇村庄,终是未能躲过前世劫数,甚至这水患还提前了几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