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何时……”
“子鹿是我朋友, 我与他一同出游,没什么大惊小怪的。”孟七七说着,在陆云亭对面坐下。陈伯衍便站在他身侧,接过张庸亲自端来的茶水,给孟七七倒了杯茶。
陆云亭便就此打住,记起正事来, 忙问了句:“张贤侄,令尊还未归家吗?”
“家父确有要事,还请陆前辈再稍待片刻。”张庸面露难色,余光下意识地瞟向孟七七。
孟七七便道:“陆兄你着什么急啊,这张家的茶是早春刚摘的,味道妙得很,你不尝尝?”
喝茶?可陆云亭已经喝了整整两杯茶了,他象征性地又抿了一口,又听孟七七问:“陆兄还没告诉我,你来这儿做什么?”
陆云亭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这孟七七,说他与金满一般奸诈又狂妄,可他偏偏有时候又表现得坦荡磊落,让陆云亭实在看不透。只是陆云亭不是会玩弄心计之人,既然孟七七问了,他便也坦荡地答了:“我来讨一朵花。”
“花?”孟七七眼珠子一转:“木棉花?”
“没错。我想要一朵三百年的木棉花。”陆云亭道。
张庸一喜,道:“我家后院有很多已过百年的木棉,三百年、四百年的都有,若陆前辈想要,现在就可以去摘。”
陆云亭却摇头:“我想要的不是三百年的花树上新开的花,而是要一朵三百年花开不败的木棉。”
“这……”张庸愣住了,顿了顿他委婉地解释道:“前辈,我自幼长在清平郡,从没听说过哪棵树上有开了三百年不败的花。”
陆云亭也心知自己有些强人所难,可是他已经找遍了整个清平郡,张家是他最后的希望了。思及此,他语气变得郑重起来,道:“张贤侄,万事无绝对,陆某无论如何都想找到这朵花,所以还请让我见张族长一面,或许他会有线索。”
话已至此,张庸不好再推脱,可是心里却对此事不抱什么希望。一位臻至大成的修士,寿数也不过三百余年,什么花能活得比人还久?
孟七七好奇地问:“陆兄要这么一朵花做什么?”
陆云亭摇头:“不是我要,是我与金满打了个赌。若我能为他找来三样东西,他便认输。”
“哦?哪三样?”孟七七再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