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的蔡东家也依旧坚持这样的想法,苦口婆心的劝道:“我知道你们长大了,有能耐了,但神京的水啊,很深。就算你们打得过一个那个……谁?”
孟七七道:“五大三粗。”
“对,五大三粗。就算你们打得过他,后边还有一整个陈家堂呢。你们就三个人,我也帮不上什么忙,到时候咋办?”
孟七七便道:“东家,你有所不知。当年陈家堂那小少爷的腿,是小陈废的。”
“什么?!”蔡东家惊呼,又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,怕引来其他人。
“你也觉得惊讶对不对?他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啊,本是同根生,相煎何太急呢。”孟七七打趣着,又道:“当年我们不小心撞破了陈家堂与禁军之间那点不可说的秘密,而且被人看到了脸。想往上揭发吧,谁也不信我们呐,后来我们给东家你留了封信就跑了,但神京是座大城,进来容易,出去难。四面八方,条条都是死路。”
那一夜的神京,杀机四伏。
三个少年郎闯了神京这座大阵,过五关斩六将,直到天明时刻才终于逃出生天。神京有多残酷,孟七七领略得比谁都深。
蔡东家听到他们最终还是逃了出去,不由松了口气,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担心。可孟七七不打算再让蔡东家说下去了,站起来伸了个懒腰,撂下一句:“大师侄,你搞定。”
说罢,孟七七回屋继续吃他的早点去。沈青崖也施施然跟上,留蔡东家与陈伯衍大眼瞪小眼,问:“咋回事儿啊?不对,小陈你怎么变成什么大师侄了?”
陈伯衍道:“这个……说来话长。”
蔡东家从以前就觉得小陈是一个特别靠谱特别沉稳的一个人,于是抓着他非要让他讲清楚,不然就收拾东西立刻离开神京,不要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。
孟七七的声音便从里面幽幽传来:“东家你头发还没白呢。”
“没问你,不许说话!”蔡东家虎躯一震,拿出长辈的威严来。
可说曹操,曹操到。长街尽头拐过来一顶轿子,前后左右各有人护卫着,浩浩荡荡看起来有二三十人。蔡东家一眼就认出了前头那位鸭兄李哥,那这伙人的来路毋庸置疑——是陈家堂的人,而且有轿子,里面坐的一定是大人物。
“来了来了!快躲起来!”蔡东家下意识地把陈伯衍往身后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