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么。”孟七七微微蹙眉,实则心里已经掀起了巨浪。林姑娘死了,真是畏罪自杀吗?现在二皇子业已痴傻,那么林家那件事涉案的两位当事人相当于全部“死亡”。即便他们在白日时已被孟七七逼着认罪,可现在的情况依旧对孟七七十分不利。
变化来得太快了,这让孟七七有些措手不及。
陈伯衍适时上前,道:“林姑娘与二皇子殿下接连出事,敢问大将军可有查出什么?否则,无论是我们还是防卫司,恐怕都脱不了干系。”
孙涵摇摇头,道:“你们走之后没多久二皇子殿下就说头疼,我们不敢声张,第一时间请了大夫来看,但毫无作用。顾将军全程在场,他可以作证。”
跪在地上的顾明义连连点头,急切解释道:“下官可以证明中途没有任何陌生人接触到二皇子殿下,林姑娘也被好好地关在牢内,禁军上下绝无任何隐瞒包庇之意,请陛下明察!”
“好了,都不要再说了。”皇帝冷下脸来,挥手让人把二皇子带下去好生安置,而后转身坐在主位上。
孙涵在顾明义身边跪下,皇帝让他不说,他却不能沉默,道:“陛下,禁军上下对陛下忠心耿耿、绝无二心,我们也断不可能在孟仙君将二殿下送到防卫司之后,在防卫司内对他动手,请陛下明鉴。”
皇帝却只静静地看着他,眸光深沉如海,让人窥不破一丝真实情绪。他不说话,没人再敢说话,孙涵与顾明义跪着,静候发落。
良久,皇帝看向孟七七,道:“贤侄就没有话说?”
孟七七道:“清者自清,浊者自浊。没有证据的事,多说无益。”
“你倒是镇定得很,就不怕朕怀疑你?”皇帝幽幽问道。
“陛下明察秋毫,定不会上小人的当。”孟七七道。
皇帝无奈摇头,“可你要知道,你若以神识攻击,皇儿身上不光不会留下任何伤痕,被伤至痴傻也不是不可能。再者,皇儿与那林姑娘同时出事,焉能知道是不是你为了将林家的那桩案子做成铁案而杀人灭口?”
“那陛下信吗?”孟七七大胆反问。
皇帝不回答,却低头问道:“顾明义,你说呢?”
顾明义不敢抬头,恳切道:“陛下明鉴,臣亲眼瞧见他用神识攻击二皇子殿下,即便真凶不是他,可他定与二皇子的病状脱不了干系!”
“顾将军,不可胡言。”孙涵沉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