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若是废去他的功力呢?”在人命面前,沈青崖也别无选择了。
蓑笠翁却依旧否定了他的提议,道:“不用再想了,没用的。”
这时,忍冬忽然道:“那便施针吧。”
忍冬一直是冷静且果决的,此时此刻的反应也比任何人都快。
蓑笠翁此时才好奇地看了她一眼,道:“这位姑娘是……”
“这位是晚辈的朋友。”孟七七心中有些乱,但还是及时应下了。再度沉默片刻,他道:“请前辈施针吧,无论结果如何,孟秀都在此谢过前辈。”
施针,这是无可奈何的最后一个办法。
众人移步外屋,陈伯衍为孟七七包扎时,看着他沉郁的脸色,道:“人力有时尽,无需自责。”
孟七七笑笑:“我没有自责,只是在想堂堂一代人杰,最后却落得这么一个结果,有些难过。”
“至少他还有清醒的机会,他还可以选择自己的结局。”陈伯衍利落地给绷带打了个结,而后力道适中地揉着孟七七肩膀上的淤血,神色专注。
孟七七却拍掉他的手,道:“干什么动手动脚的,赶快把衣服脱了,我帮你包扎。”
陈伯衍的伤在背上,不小心被侯暮云挠出来的。他顺从地把衣服脱了,露出精壮的背部,三道足有小臂那么长的血口就展露在孟七七眼前。
真亏他能忍,不动声色的,跟个没事人一样。
孟七七可心疼了,这人上上下下都是他的,要是挠坏了他可不就亏大了?
“你真不疼?”孟七七问。
“若是疼的话,小师叔亲一亲,就不疼了。”陈伯衍答。
孟七七坐在他身后,借着给他缠绷带的档口,下巴搁在他肩上虚抱着他,歪着脑袋,道:“现在我相信你恢复记忆了,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