徒有穷誓为戴小山报一臂之仇,雄赳赳气昂昂地上阵,目光盯着封烨的右臂。
他原本想学戴小山昨日那样,来个帅气的开场白。可是他清了清嗓子,几度张口却发现学不来那神韵,干脆换个人学。
他单手持剑、风仪玉立,一身正气,道:“在下孤山剑阁徒有穷,请赐教。”
一条胳膊给师娘给包成大铁锤的戴小山也出现在观战的人群中,闻言立刻认出徒有穷这是在模仿大师兄,不禁莞尔。
封烨看着面前比自己还小的少年修士,心中更激起几分兴趣。只是在开打之前,他从背上背着的盒子里取出用蓝布包裹着的剑,郑重道:“此乃凶剑,若不是我的剑被损毁,我也不愿意用它。你需知道,它煞气甚重,威力极大,便是我也无法完全控制住它。你若想活命,撑不过时当立刻开口,让你师父救你。”
封烨善意提醒,可奈何嘴巴太臭、表情太欠扁,把徒有穷气得,恨不得立刻跟他打上三百回合。
“少废话,来!”徒有穷摆好架势。
封烨当真不再废话,手腕一抖震开蓝布,通体漆黑、剑身上隐隐散发着煞气的凶剑就这样重现世间。
“这剑……”唐礼身为徒有穷的师父,自然对此战最为关注。只是他一时半会儿竟也想不起来这凶剑是什么来头,想他们孤山剑阁被尊为剑道正宗,曾为天下名剑编纂过名录,可这把剑……着实眼生。
封烨一个少年郎,哪儿来的实力拥有这样一把凶剑?这凶剑多半是郎胥给他的。
关外,郎胥……
唐礼倏然站起,“这莫不是、莫不是那把滴血剑?!”
裴元蹙眉:“滴血剑不是被苍庭的人拿走了吗?”
“苍庭和郎胥同在关外,郎胥有此剑,不难理解。”薛满山道。
“看吧,师兄都这么说!”唐礼振振有词,随即又头痛起来。
滴血剑虽不是一把多么厉害多么不可战胜的神剑,可它身负凶剑之名,实力也是不差的。他那宝贝的、可怜的小徒弟,怎么打得过哦?
可此时两人已经打起来了,唐礼坐不住了,在几人落座的平台上方来回地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