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话倒是在理,百花楼的酒确是佳酿。”鬼罗罗点头。
“你把黑玉牌交给季月棠,他就没说什么?”孟七七蓦地又把话题扯了回来。
“他回送了我一块血玉,装傻充愣。”季月棠怎会不认得开启秘境的黑玉牌,所以这里头一定有鬼。鬼罗罗当然也不会做赔本买卖,又道:“不过我在那玉牌上留下了我的一缕神识。”
孟七七眸光微亮,黑玉牌这么重要的东西,即便不在季月棠身上,也会被藏在极为隐蔽之处。若那缕神识还在,那可就帮了大忙了。
思及此,孟七七复又看向面前的巨大法器,心生一计。
与此同时,陈伯衍正站在玉城的城楼上,遥想他相隔千里外的小师叔。冬雪还在纷纷扬扬地下着,今岁的冬天特别冷,冷得人手脚冰凉、心头麻木。
最后一批从前头关卡退下来的修士已经退至玉城,玉城随后紧闭大门,无数的修士在黑羽军的组织下筑起了结界阻挡妖兽冲击。
“少主,五侯府的素衣侯与万铢侯到了。”副将陈辉匆匆奔上城楼。
陈伯衍最后遥望了一眼神京的方向,这才由陈辉引着来到了临时下榻的城主府。五侯府的人都被安排在西厢,而他们正是玉城前站的守卫者,据说那里已经被金满的真火烧成了一片焦土。
土地蒸腾着热气,连厚重的大雪也无法将焦黑全部掩盖。
与五侯府同行的还有惊波剑陆云亭,近来有传言说,陆云亭与金满这对宿敌终于在大难面前化干戈为玉帛。
可陈伯衍并不这么认为,因为他刚步入院中,便听到了争吵声。
“什么叫做我不该做得那么绝?守不住的城池就是个破茅坑,我烧了又如何!”金满气急败坏,紧接着就是一阵刀剑交击之声,剑光映在纸窗上,看着颇为吓人。
“这……少主,需不需要我去劝架?”
“不必,尽管敲门。”
陈家的军士对于陈伯衍总有种盲目的信任,见陈伯衍如此淡然,陈辉便也放下心来,上前敲门。奇就奇在他刚把手搭在门上,屋内的声音就断了。
“进来。”金满的声音倒还带着隐约的怒气,和一丝不耐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