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就说吧。小玉儿觉得自己宛如诸葛再世,大眼睛里亮晶晶。
屋子里生了暖炉,很暖和。孟七七兀自牵着小玉儿到床畔坐下,被子下捂着汤婆子,也暖得很。虽说修士体质异于常人,大都根本不畏寒,可在这寒日里能有这份暖意,也是喜人的。
陈伯衍见孟七七坐在床畔不动,无奈地走过去,亲手帮他脱去外衫、鞋袜,服侍他躺下。转头一瞧,小玉儿也晃着两条小短腿眼巴巴地看着他。
陈伯衍又恢复了高冷仙君的模样,沉静的黑瞳里看不出一丝情绪。
小玉儿赶紧自个儿把鞋脱了钻进被窝里,他今天就是死也要赖在这张床上。
陈伯衍最终没说什么,算是纵容了小玉儿“鸠占鹊巢”的行为,自个儿在桌旁坐下。
孟七七让小玉儿给自己捏肩,把黑玉牌丢给陈伯衍,道:“不论鬼罗罗图谋什么,总与颐和公主脱不开干系,这等麻烦事就交给殿下去处理便是,我可懒得管。”
“若这教习所终能建立,小师叔难道逃得了?”
“不是还有周自横么?天下第一剑修,做个司长可不算埋没他的身份。哪怕不做司长,做个掌教也好。”孟七七越说越觉得这真是个好主意,周自横到哪儿都是横着走的主,朝廷可坑不了他。
那就让他这位师侄坑他一把好了,届时他便可以与陈芳君从这权力中心抽身,浪迹天涯,岂不美哉?
陈伯衍失笑,这对叔侄还真是一对活宝。不过,小师叔的提议确实不错。
暂且将此事按下,陈伯衍道:“尧光之事,你心中可有了章程?”
孟七七眯起眼:“从天宝阁的情形来看,尧光与阿秋怕是早已离心了。阿秋在护阵司时做出那等护着尧光的举止,不过是为了迷惑我,让我将矛头对准尧光一人。可谁料皇先生竟然还有后手,白面具此番遭受重创,恐怕这几日不会再出现了。”
“你已掌握大阵,可能查出他们现在何处?”
闻言,孟七七朝陈伯衍勾了勾手,待他凑到近前,便附耳与他说悄悄话。小玉儿抑制不住心中好奇,也悄悄凑过去听,但是只听到了最后一句。
“总之,大阵在手,他们不可能从神京逃出去。”
与此同时,玉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