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七七这张嘴,你若不堵着,是万万猜不到他是要气人还是要撩人的。他不高兴时,咬你几口,高兴时,又勾得你找不着北,喜怒哀乐,全凭他一人攥着。
陈伯衍与日俱增的醋意,便由此而来。恰似中蛊,时间越久,蛊毒越深。
便如此时,把纱帐放下,将他牢牢扣在身下,与他抵死缠绵一番,才可稍稍缓解一二。
偏生孟七七是个会享受的,从不怯场,也不害臊。
“好哥哥我错了……你饶了我吧……”反正最后只要求饶就好了。
陈伯衍就知道他这张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词来,说是讨饶,哪次不是火上浇油?再看他透着蔫坏的眼神,分明得趣得很。
“唔……”于是陈伯衍只好堵住他这张嘴,否则误了时辰,又该赶不上晚膳了。
事毕,孟七七哼哼唧唧地趴在床上,侧头看着正在穿衣的陈伯衍。素色衣衫盖住惹人遐思的红痕,天青色的飘逸纱衣再这么一罩,旁人哪还看得出这位冷峻仙君方才是个什么禽、兽模样?
看不出来的。
“今晚宫宴,我替小师叔更衣。”
瞧,又是这么正人君子的模样。
孟七七由着他把自己扶起来,擦干净身子又穿好衣服,这才出门赴宴。
两人沿着洒金街慢悠悠地走,望着已然恢复往日繁华的神京,心中都有些难言的唏嘘。神京不愧是神京,当年的那场大战,恐怕只有在埋藏最深的砖缝里才能找到一丝痕迹了。
“翎君翎君,买一支簪花吧?正配您的翎羽呢。”苍老却带着一丝喜意的声音,在两人前方响起。孟七七抬眸望去,只见一个老婆婆拎着个小竹篮,笑呵呵地望着面前的两个姑娘。
孟七七又扫了一眼她们腰间的令牌——正是十二翎中的燕翎。
托颐和的福,如今的女子不光能入学教习所,就连朝堂上也开始有了她们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