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是何须问的初衷,静静的在角落里过他的日子,可是太寒了,从前不觉得,照过暖阳后,就受不住阴冷了,像李氏说的,要去感受,可她没说,人是贪心的,过惯了好日子就过不了苦日子了……
“奶奶真这么说?”梁锦操了一下午的心,眼看着谭青瑶都回来了,眼看着都要坐不住,何须问才挂着一身茶水回来。
“嗯……”何须问在清风后头换衣裳,也不要丫鬟伺候,梁锦钻进去,替他系中衣上的带子:“她老人家没骂你吧?”
他系衣带的手不老实,像条蛇滑进人衣服里,摸到上面胸口上揉捏,何须问皱着眉给他抓了出来:“只说了几句。”怕他不放心,甩了个轻飘飘的笑:“我不往心里去就行。”
“啊!”的一下,何须问被梁锦掐着腰搂紧怀里,梁锦急忙松了手劲儿揉搓:“弄疼了?”
“没有。”何须问拍开他的手,从屏风后头出来,梁锦紧跟着:“孩子这事儿已经是老生常谈了,你别放心上,他们偶尔提起,你就……就推到我身上!”这是个好主意,他没正经的笑:“你就说是我不愿意,是我死缠烂打天天晚上缠着你,让他们来找我说。”
何须问整理着袖口,往书案上坐:“说得轻巧,难道一直这样拖着?”他抬头,探究不明的看着梁锦:“你难道……不想生个儿子?”
他只是单纯问问,可话到了梁锦耳里,被琢磨出了点别的意思:“你想我去跟别的女人生儿子?”大概是不高兴了,拉着脸,吊着眉:“你还真是大方!”赌气在另一张椅子坐下,把脸别到一边。
因为赌气,所以没看何须问的脸,只听他轻着声,像是叹息:“我不愿意……我是不愿意的……”
听着语气不大对,梁锦又回过头,何须问已经走到他面前来,怔愣的看着他:“可是生儿育女,是人之常伦,难道要你因我无后么?”
“你瞎操这个心做什么!”梁锦一把将他拉到自己腿上坐下:“我不还年轻么,以后再说罢。”他搂人在怀里,狡猾一笑:“你刚说什么来着?不愿意什么?”
他以为何须问会躲,没想到何须问坦然伸着手去捏他的耳垂,眼神深幽却闪着光:“老夫人一提,我就想到你和别的人盖在一个被子里的情形,就觉得心绞着疼……”
“我不会的我不会的!”梁锦被他说得难受,搂紧了他缓解:“只要你不喜欢的事,我都不会去做。”他又松开了点,定定的看着:“你就是我的神仙活佛……”
“胡说!”何须问翘着嘴嘟囔:“被你说得我都不是个人了。”
第32章
送礼
“可不是嘛!”梁锦转念一想,他穿着大红喜服的样子:“我第一眼见着你,觉得你像个鬼魅。”说着挤眉弄眼:“后来见你总不说话,在哪里一坐就是一天,又觉得你像山林里的精怪,神神秘秘的总勾得我想跟你多说几句话……”
他说起来像是讲什么志异的艳/情故事,一副不正经的样子,何须问在心里羞了下,从他腿上站起来:“这都是你自己的幻相。”
“没错!”梁锦不要脸的笑着,又要拉他坐下:“我后来一琢磨,想是应该一开始就被你迷住了,才色/欲/熏/心的臆想出这些有的没的。”
“你别拉拉扯扯的!”越说越让人害臊,何须问推他一把,跑到对着的另一边坐下。
“哎!你离我这么远做什么?”梁锦突然又变成那个风月场上的纨绔,觍着脸:“咱们可是夫妻,你不好这样防着我。”
何须问不理他,在案上捡了本书翻,梁锦走过来不依不饶:“夫人,你看我一眼罢!”人还是不理他,他又蹲下来匍在人膝上:“夫人?须问?心肝儿……”
“少夫人,啊!”
华浓突然闯了进来,惊得捂着眼睛退了一步,梁锦也臊了,讪讪的站起来:“你这丫头……什么事儿?”
“少,少夫人……”华浓涨得一张脸通红:“奴婢……是想说,少夫人下午不在时,长生失了礼数,奴婢罚了她,望少夫人见谅。”
“罚就罚了罢。”何须问轻描淡写:“她做错事,你是主事丫鬟,罚她是应该的。”
华浓得了令,欢欣鼓舞的出去了,梁锦又走过来,噘着嘴:“你那个丫鬟,成天憋着劲儿想狐媚了我去!”
何须问抬头看他,好委屈的模样,也跟他逗趣:“那还不好?她长得也算美貌的。”
“她算什么东西!”为了清白,他并着三指朝天:“我发誓我正眼都没瞧过她!”
“那后头的青瑶姑娘呢?”何须问故意跟他较真儿:“她的身份和相貌,总值得你一瞧罢?”
梁锦拉了椅子挨着他坐下:“她是奶奶一手置办下的,你清楚的啊。”像是抱怨的说:“再说你当时可没少帮着布置屋舍的!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何须问笑了,遮着嘴捧着书前仰后合,开怀得像抖在风雪中的雪莲。
梁锦也跟着他笑,去抢他的书:“你笑什么?嗯?”又去挠他的胳肢窝:“有什么好笑的!”虽然这样问,手却没停,想让他再多笑一会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