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中电闪雷鸣,这场大雨很快就要瓢泼而下。
杜梨缓缓地蹲下。
晏兮不知道他什么意思,支棱着身体像一根杆子。
“上来,我背你走。”杜梨轻皱眉头。
“......”
“就要下雨了。”杜梨催促。
晏兮慢慢地走过去,搭着他的肩,爬到杜梨背上。
他已经很高了,和杜梨差不多高,还好杜梨的力气大,背他还算轻松。
“令君,你别走那么快,你要是累了,就放我下来。”晏兮见杜梨额头沁了汗,伸手给他擦了擦。
“晏兮!”杜梨没有转头,咬着牙道:“你可是不知疼?!”
“......我。”晏兮僵了僵嘴角,用食指轻轻地戳了戳杜梨肩膀上的衣料,亏着气说:“我不是不知疼,令君把我留在身边,令君背着我,我就不疼了......”
杜梨默了默,放慢了语气:“你别再说话了,省着点力气,说急了又要难受。”
“令君......”晏兮痴痴地唤了一声,想大声又不敢大声,嘟囔道:“我难得和令君说话......。”
杜梨听他的语气小心翼翼,颇有些冒傻气,勾了勾嘴角,没有笑出来:“平日里又不是没让你说话。”
“但是没有和令君靠的这么近。”晏兮趴在杜梨背上,神情满足。
杜梨无话可说了,撑了撑手,把他往上托了托,脚步不停。
作者有话要说: 他急了他急了。
☆、温情
杜梨连拖带搀,把他弄回小木屋,放在了床铺上。
一声闷响。
“怎么了?”杜梨问。
“磕......磕到头了!”
“……”
铺床的时候,屋里屋外没有太多稻草,床铺得窄,宽度堪堪躺下一个人,长度却不够。
杜梨算脚不算头,扶他躺下的时候,晏兮的后脑勺咳到了墙上。
这个人身上不大好,现在头也磕了,全身上下就没一块好地了。
杜梨又无奈又气恼,回身从自己的床上扯下一大片稻草,合着被褥重新给他铺了床,接着又去打水,找药。
晏兮看着杜梨忙碌的背影,他有些怀念地说:“令君,从前在清河,你也这样救过我吧?”
杜梨动作利索地卷起他的裤腿,俯下身体去处理他腿上的伤,没有回答他的话。
杜梨极尽轻柔地给他擦洗,上药,检查骨头的时候发现他两侧腿骨都有绑扶钢板的痕迹,
这是在酆都留下的......
整个过程晏兮只有一些本能的抽搐,嘴里连哼都没哼一声,甚至还能插科打诨地开玩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