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玄衍将他搂进怀里,“别担心,明日让苟神医给你看看。”
他心知肚明是因为什么,怕被顾清宁发觉,嘴上却是轻描淡写,顾清宁叹了一口气,“我看那苟神医医术也大不如前了,每日都说身子甚是妥当,可,可,唉……”
萧玄衍道:“许是这西疆你待不惯,军中亦有许多不适气候之人。”
顾清宁心下沮丧。
萧玄衍抱紧了他,将下巴靠在他的发顶。
顾清宁猛吸了几口他身上的熟悉的气息,情绪才慢慢缓和了一点。
他将手放了下来,想搂住他的腰的,可想到对方这时候的状态定是不太好,再想到一处,脸倏尔红了。
可想起了这是黑夜之中,那人应该是看不见的,但心里的感觉很是酸涩膨胀,
“没什么。”
萧玄衍道:“睡吧。”
顾清宁吐了一口气,朝着被里钻了下去。
他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,以往萧玄衍再是折辱他的时候也都不曾让他做过这样的事情,可顾清宁突然很想帮他。
心里充斥着想让他快乐的想法。
如同一条游蛇,顾清宁慢慢钻了下去,上头之人粗声粗气,“做什么?”
可是却没有阻止他。
顾清宁受到了极大的鼓舞,轻声笑了笑,慢慢地凑了上去。
世上没有什么比情人快乐更让人快乐的事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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匈奴营帐里,一个亲卫急匆匆进了来:
“三王子,大事不好,可汗连下三道敕令,命您速速归去!”
扈图脸色阴沉:“回说边境危机未除,本王子不敢归去。”
那亲卫焦急:“二王子久久未归,可汗那里想必已是听到了些风吹草动,我们再是拖延,恐怕可汗那里……”
扈图道:“天父本就忌惮于我,今次本就有去无回,便算没有这次也有下次,让我素手就擒,呵……”
那亲卫闭了嘴巴。
沉默半日,扈图终于是问了:“她……怎么样?”
亲卫脸色并不好看,
扈图叹了口气,深深闭上了眼睛。
万错已然铸成,只盼今生不悔。
扈图突然心生一丝涟漪,有些甜又有些苦,在以往的人生里,他从未有过这般的感知,如今,他的人生好似撕开了一条缝隙一般,蜂涌而进许多的欢乐,还有许多无法解脱却又弃之不舍的苦楚。
曾经以为最重要的东西已经变得不再重要了,取而代之的,是那一张默默望着他的温柔的脸,是那一缕衣角飞扬的清香,是那一丝乌黑柔软的长发,是……
“你觉得我做错了么?”
那亲卫不敢回答,只半天斟酌了一句:“三王子做事素来自有主张,属下不敢妄自评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