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外乡过路人,到了咱这陶城也实在是羡慕得很,民风淳朴不说,瞧着也富庶得很,安居乐业的好地方呀。”
李晟景手里的棋子轻飘飘按下,堵死了周平的路,果然就见周华拧紧眉头,正在思考下一步棋应该往哪儿走。
“可见咱这当地的父母官真是不简单,陶城能有今日,可少不了这些大人们殚精力竭。”李晟景慢悠悠抛下另外一句话:“想必咱这大人也很受百姓爱戴吧。”
果然这话一出,周华就不屑道:“跟他有什么关系,不过就是个外来的小子,要不是给他脸,他能有今天。”
“此话何意呀?我怎么没听明白?”李晟景瞅了一眼棋盘,故意低声提醒:“您老当真要放这里?那我可就……”
“等等,等等,容我再想想。”
“慢慢想,不着急。”李晟景端着一杯茶,慢条斯理:“外来的?我是抚州人,我们抚州的县守可是推举出来的,是宗族里选的,怎么外人还能当选吗?还是说,地方不一样,规矩也不一样。”
“差不多也是这规矩,就是我们陶城这儿吧,情况有点复杂。”周华认真看着棋盘,一边思考往哪儿下棋,一边跟李晟景说道:“我本家周家,除了我们家之外,陶城还有个孙家,这两家百年前其实是一家,但是呢,出了个逆子,自己改了娘的姓名出去姓孙了,这不就是打我们周家人的脸吗?”
周华有些愤愤:“这两家就这么对上了,成天不是你跟我闹,就是我跟你吵,怎么都谈不拢,一直这么多年了,咱这县守都不安生,如果是周家提出来的人,那孙家一定不乐意,就各种找麻烦,反之亦然。”
“后来呢?”李晟景见他实在想不出来下一步棋应该怎么下,终还是给提了个醒,他又不是来下棋的,打探消息才最主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