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妈姜寰清每天必定要给爸爸云从军准备夜宵。
或者是鸡汤,或者是排骨汤,或者是小馄饨,不管云从军什么时候回家,只要他想吃,就总能吃上一口热乎的。
可惜,妈妈姜寰清日复一日的体贴入微,却从没被云从军放在心上。云从军心心念念的,还是他的白月光萧秋慈。
云画没有一点儿愧疚地把鸡汤盛了出来,一砂锅的汤,正好能装一大碗。
把汤端上去的时候,薄司擎正在换药。
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阁楼之中,带血的绷带看得云画有些眼晕。
薄司擎抬头看了她一眼,手上加快了动作。
他直接把酒精倒在伤口上,眉头都不皱一下,然后撒上了消炎药,又撒了云南白药而后飞快地在伤口上盖上几层纱布,又用胶带把纱布固定在皮肤上,动作真是相当的简单粗暴!
云画看着都疼。
酒精倒在伤口上的那一瞬间,哪怕是很小的伤口,也足以让人疼得心脏抽抽。
可薄司擎却好像没有痛感一样!
不,他不是没有痛感,他只是习惯了忍耐。
云画再一次对薄司擎有了新的认识,一个拥有那样家世的太子爷,当兵却不是为了履历好看,而是真刀真枪地冲在第一线,甚至对这样的伤都完全习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