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画上辈子在精神病院中,还不断听到一个疯子在念叨:在沙子的眼中,我们人多么可笑啊,我们把沙子混入石灰水泥中做成房子,几千几万年后,沙子又重新变成了沙子,它可能都不会记得自己曾经被做成过房子,对它来说,几千几万年或许就只是睡个觉的功夫。如果它正醒着,它或许会觉得我们人好奇怪呀,它眨眼的功夫,我们人就要死了,还有必要那么麻烦地做房子吗?
乍一听很荒唐,可仔细想,若是按照沙子的世界观来说,我们人的生命,不就是比蚂蚁还短暂吗?
正如我们会惊叹蚂蚁、蜜蜂会在短暂的生命里不辞辛苦地筑巢一般,未尝就没有更高纬度的生物,像我们看蚂蚁一样看着我们……
这样缜密的逻辑……所以说他们是疯子,不是傻子。
“我从你身上闻到了同类的气息……”
正因为接触了太多的疯子,云画才没有办法忽略掉欧阳牧这个“高智商疯子”的话。
她在进入真正的分尸现场时,会兴奋;在去到欧阳牧家中时,还会兴奋……
这意味着什么?
她身上,真的有欧阳牧说的那种“同类”的气息吗?
……
“我说二哥,我千里迢迢赶过来,你打算用什么招待我?”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