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兵士见白溪桥笑起来不由羞臊,咬着牙根恨自己蠢笨。
白溪桥将宗盛推开,笑盈盈地问小兵士:“你叫什么?”
“小人刘元。”
“刘元,你来是替苏将军传话的?”
刘元摇头。
“那是为何?”
刘元深吸一口气:“船工们想撒网捕鱼,特来请示楚王殿下。”
“捕鱼?好呀,那今晚就能有鱼鲜吃了?刘元你去告诉他们,楚王准了,捕到大鱼还有赏。”
宗盛伸手拉住白溪桥小臂:“爷什么时候说准了?”
白溪桥哈哈一笑,冲刘元摆摆手:“准了准了,你去吧。”
刘元知道宗盛和白溪桥是楚王亲卫,他们两个说话应当作数,但他们二人显然意见不一啊。
“此等小事,无妨。”
宗盛不再说什么,将刘元赶走,关了房门才瞪了白溪桥一眼:“是你自己想吃鱼吧。”
“是啊。
从前师兄想吃鱼时,还是你家爷亲自下溪水给我抓呢。”
宗盛叹了一声,心疼自己主子,明明身份尊贵,奈何命苦。
白溪桥不理宗盛长吁短叹,走回屋内,一屁股坐回祁霄床边:“霄儿,晚上咱吃鱼哈。”
祁霄方才听见了外间的一番对话,依旧不高兴理他,权当听不见。
“老人家都说吃鱼聪明,晚上师兄给你烤,你多吃点啊。”
祁霄默默翻了个白眼,以白溪桥的碎嘴能给他絮絮叨叨说到天黑,他现在浑身难受,别说吃鱼了,听见鱼他都想吐。
猛地一翻身坐起来:“你怎么还不走。”
“方才话还未说完呢。”
祁霄蒙着被,又倒回去,捂住自己耳朵:“你已经说了很多了。”
白溪桥赖着不走,言归正传,与宗盛小声嘀咕起来:“霄儿方才那意思是除了叶淮,还有其他人暗中保护唐绫?但若是这样,唐绫几次遇刺也不出来救?说不过去啊。”
宗盛摇头:“不是暗卫,而是细作。
之前太华江上战了数月,爷和陆大将军就觉得周在我大陈埋了细作,只是陆大将军在虎威军中没能查出什么来。”
“等等等等,你怎么越说我越糊涂了呢。
细作?不是齐国的细作吗?怎么还有周的细作了?哪儿冒出来的呀?”
宗盛道:“原本各国之间安插细作就是常有的。
我大陈有玄机和天策二营,齐有佔事处,他周国的枢密院下星罗卫和都事府也是大名鼎鼎。
枢密院由荀安侯把控,星罗卫自然在荀安侯手里,观叶淮的身手和其心志坚韧,八成就是星罗卫了。”
“好,就算叶淮是星罗卫,荀安侯派一个星罗卫保护自己儿子说得通,也不过分。
那霄儿说他们要传消息出去,是要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