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也是,祁霄与唐绫腻了一晚上,直到天明才回来,白溪桥才有机会与他说这些话。
白溪桥拍了拍祁霄的肩头:“宁晚萧还说了一件事情,更奇怪。”
祁霄心里乱糟糟的,正在气头上,并不想听白溪桥啰嗦,但他现在十分介意宁晚萧这个人和他说的话,不禁蹙眉抬头看向白溪桥。
“他说,太常寺最近收到的生辰贴不止这一份,还有陆方尽的,顺带着几位世家千金的。
还说,陆方尽的生辰贴太常寺收到过两次,皆从后宫中来,想着定是皇后和昭妃了。”
“他为什么告诉你这些事情?”宁晚萧或许真有本事,能从星象中瞧出祁霄和唐绫之间的关系,将唐绫之事告诉白溪桥勉强说得过去。
但祁霄和陆方尽相熟之事,宁晚萧如何知晓?
就算宁晚萧知晓,他又何必告诉白溪桥这些,告诉祁霄这些?帮他?
“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。”
当时宁晚萧说这话,眼神淡淡的,好像说的是无关紧要的话,白溪桥也问了,为何要告诉他,宁晚萧想了想说:“唐公子之事,算我送九殿下的人情。
陆大将军之事,算我还你一个人情。”
“借他马车,送他去太和观,就能算作人情?师兄你的脸可真大。”
祁霄磨着牙,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第一次见宁晚萧,他告诉祁霄太白伴天狼的星象时,也说的是还白溪桥一个人情。
怎么都是白溪桥的人情?
祁霄越想越想不明白,宁晚萧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?他身为司天监监正,陛下亲封的国师,他什么的都不缺,朝中党争亦与他无关,不管太子之位、将来的皇位是老五的还是老七的,他们莫说开罪宁晚萧,只怕一点不敬都不敢有。
宁晚萧何必要帮自己?又或许不是帮?那他又何必害自己?
一点头绪都无!
祁霄更气了。
“咚咚。”
宗盛敲了敲门:“爷,华溪别院送了信来。”
祁霄离开华溪别院还不足一个时辰,这么早就有信送来?
“拿进来。”
宗盛入内,将信递到祁霄手中,说道:“是叶淮亲自送来的。”
唐绫会让叶淮来送,说明事情重要,旁人他不放心。
祁霄赶忙拆了信来看,上面列了一些名字和他们在元京城落脚的地方。
“池越。”
祁霄喊了一声。
“殿下找我?”不过两息,池越就出现在祁霄面前,走的是窗不是门。
祁霄将信递给池越:“你看看。”
“唔……”池越笑起来,“星罗卫吗?中秋节加上罗大人的案子,元京城里又是严防死守、又是盘查搜捕,居然还能查到这么多,陛下知道会恼火的。”
祁霄才是恼火,正需要找个什么人撒撒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