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着人还没这么快清醒过来,祁霄问池越道:“方才李生的刀法你能记得多少?”
池越微微一笑:“全部。”
“很好。
那就按照原定的计划实行吧。
之后去会一会钱冲和王堂一。”
“那李生呢?”
“原本他没有嫌疑的话,只需要他安安静静睡个一天一夜。
现在,我要亲自审他。”
池越看着祁霄,笑着说:“这样的脏活儿,殿下还是交给我来做吧?”
祁霄扫了池越一眼,问道:“天策营和玄机营之间有消息互通吧?”
“自然是有的。”
“那就去查查这个李生吧。
他不是真正的李生。”
“哦?单凭他突然改了刀法?李生或许还学了其他刀法呢?”
祁霄转身面对池越,看了看他:“你想套我的话?”
“池越不敢。
殿下手握无事牌,池越自当听从殿下调遣。
只不过,殿下什么都不告诉我,我很难帮得上忙。”
“我若知晓他是谁,就不必你去查了。”
祁霄不肯说,池越也没办法,只得领命离开。
祁霄站在密室里,幽暗中只有两盏灯,祁霄就这么看着地上被捆得结实的人,宗盛从他牙后抠出一枚暗藏的毒丸,再将他的嘴结实了。
“宗盛,你也认得那刀法,我没看错。”
“爷,就是他,凤林山里的山匪。
应该是佔事处无疑。”
祁霄沉了口气,忽然笑起来:“真不知道是我运气好,还是不好。
罗瑜的案子没查明白,这个李生倒是意外之喜。”
“可是玄机营如果查证他的身份,李生就会被带走吧。”
“所以,在他被带走之前,得让他开口。”
“是。”
***
祁霄午后才去到大理寺,裴浩正忙着写罗瑜案的文书,原想着案子差不多已经结了,祁霄已不需要像应卯似得日日来大理寺,所以听到下人通传时,裴浩微微有些惊讶。
“参见九殿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