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越被捏住了拿着巾帕的右手,便伸出了左手抚上宗盛的胸膛,他的手很凉,却好似要将宗盛点燃了一般,宗盛的身上更烫了。
宗盛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,在抚州的时候三天两头跟着祁霄在勾栏乐坊钻进钻出,没吃过猪肉也是成天看着猪跑。
他不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正是知道才紧张、才害怕,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,心里关着的野兽在咆哮嘶吼,随时都会破牢而出,他面对着池越,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这是池越啊,他怎么可以想那些?!他怎么可以那样想池越?!他会被打死的吧……
可池越为什么挨他这么近?替他擦背、伸手抚摸?那日池越喝醉时,还说很想他,想了他十年……那,那又是什么意思呢?
“……池越……”
“嗯?”
“……我……”
池越等得心焦,这个傻子啊,真是不开窍!
池越忍不了了,扑过去吻上宗盛。
“啪嗒。”
巾帕掉在地上,那一声轻响好像是宗盛神智绷断的声音。
宗盛的回应生涩,但池越很喜欢,越喜欢就越想逗一逗他。
池越将人推到床上,顺势压住,低在宗盛耳畔说:“会让你舒服的。”
宗盛浑身一僵,这……不是他想的那样啊……但是,这是池越……宗盛咬了咬牙,要不他忍一忍?
池越撬开宗盛的牙关,好一番缠绵,吻得宗盛晕乎乎的,好像忍一忍也没关系?
池越忍不住笑:“这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是怎么回事?不喜欢我吻你?”
池越钳住宗盛的下巴,逼他看着自己:“嗯?喜欢?还是不喜欢?”
“……喜欢。”
宗盛看着池越两颊隐约透出潮红,眼里只有自己,怎么能是不喜欢?
池越笑开了,他心急不想忍了,可又有些舍不得着急,此时此刻的宗盛特别乖,让他随意揉弄舔舐,宗盛被他折腾得不行,明明已经忍不住了,还在死撑,这模样实在让池越喜欢的不得了。
宗盛想着要忍受的痛苦迟迟没有降临,池越好像拿着把又钝又锈的刀来来回回刮着他的心口,简直要把人逼疯了!他真的忍不了了,突然一把握住池越的腰。
宗盛动作快,池越反应更快,一下擒住宗盛的手,俯下来轻轻吻他,一边扶稳了重重坐下去。
“宗盛,这世上,只有你能让我疼。”
……
野兽脱出牢笼,横行肆虐。
屋外风雨飘摇、电闪雷鸣,不知过了多久,终于渐渐安静下来,雨还在下,淅淅沥沥的,风也未停,却不再呼啸不停,天色已似乎敞亮了一些。
宗盛的呼吸也恢复了平稳,他好像是疯了,又好像是做了场大梦,不敢置信,又不能不信。
池越就伏在他身侧,合着眼似是睡着了。
“……疼吗?”
池越没睁眼,轻轻笑了一声:“你在,就不疼了。”
“……对不起……你,还记得那天的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