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晚关衍公子伤势发作,被闯入的教主发现!关衍公子窘迫难堪至极,耻于见人,教主则是因为恩人为自己受了这么大的罪过,可自己却把恩人忘了而心感羞愧,所以关衍公子天一亮就走了!教主却陷入了不知如何开解和安慰恩人的迷茫中!”
这一番解释可谓十分合情合理!
四人你看我我看你都露出心中明了的微妙神情。
在以采补之术闻名江湖的合欢宗能有什么非人待遇,莫不过是……
“关衍公子为人正直敦善,面皮薄,这种事对他来说的确是难以启齿了些,不怪他不说。”王长老换回一张长者慈祥脸,叹气道,“只是此事亦非教主之过,教主郁结在心,这约战在即怕是……”
几人都沉默下来。
非教主之过,是他们之过。
“为教主分忧乃是我等之责。”吴长老虚弱的笑笑。
于是意见达成一致的长老和护法,齐刷刷的跪在顾九渊面前。
“何事?”顾九渊曲起的食指轻抵着额角,白玉雕琢的俊美面容上隐约可见疲惫之色。
昨晚他又做梦了。
梦里少年纤细的手钳住一截线条流畅的腰,蜜色的肌肤上汗水涔涔,精壮的腰身被少年折出奇怪的弧度……
仍然看不见人脸和听不见声音,但这感官刺激差点把他逼疯!
要不是他恢复了记忆,知道自己二十多年来洁身自好,他肯定怀疑自己是个有特殊癖好的色晴狂魔!
可恨的是人都走了,这梦却无休止,日日夜夜缠着他!
跪在下头的五人明显感觉到一股真气震荡,抬头一看,教主的衣袍和身后的发丝无风自动,教主透着一点猩红的黑眸正冷冷的看着他们。
柳长老立马出声道:“禀教主,关衍公子之事我等已知晓!”
瞳仁一颤,顾九渊整个人僵住,长发垂落,一种不自然的红从修长的脖颈迅速往脸上蔓延。
沈飞白也接着道:“发生这种事谁都不想的!教主您无需自责!”
长睫低垂遮住眼底的郁色,顾九渊打从心里无法认同沈飞白为他想好的开脱之词。
怎可能不自责?那样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,被他看到不堪的一面都觉得无地自容,更何况他还身体力行的折辱他?
眼看教主脸色越来越难看,几人中较为擅辩的吴长老开口道:“不知者不罪,何况教主您当时只不过是个内伤未愈,情毒缠身的失忆少年……”
顾九渊缓缓收拢掌心。失忆,情毒发作神志不清都不是借口,他做了就是做了。
“最重要的是,关衍公子未曾怪过您。”
对,关衍不曾怪他,可正是这样他才更加觉得亏欠了关衍。
他顾九渊从未欠过谁,尤其是感情债!
“咳咳!”王长老轻咳一声,正色道:“现在讨论这些其实没太大意义,若教主您心里过意不去的话何不从根源上解决?”
顾九渊一愣。
从根源上解决……
柳长老或许能解开合欢宗给男人下的药,但男人对他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