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薰的左手伤痕累累,道道疤痕狰狞可怖,五根手指细瘦无比,要比右手的细上一大圈。
这些都是当年那场烧伤留下的结果。
夏薰想要抽出手,被祁宴紧紧抓住。
祁宴俯下身,用脸颊贴了贴他的手心。
夏薰眼睫颤动,居然没有抗拒。
祁宴保持着俯身的姿势,低声问:“你之前不是问我,夏形是怎么死的?今天,我可以原原本本告诉你。”
夏薰摇了摇头:
“不必了,我已经不想知道了。”
祁宴抬起头,坚定地说:
“我必须要告诉你,否则,我怕我没有机会了——”
夏薰猛地一震:“你什么意思?”
难道祁宴察觉了?
不可能,如果他发现了,怎么会让祁回离开?
那他……
祁宴低低一笑:“你就当是我胡言乱语吧……那个时候,你伤得很重……”
夏薰的烧伤很重。
七年前,祁宴将他背回家中,请来的大夫也是这样说的。
夏薰手指的皮肉都剥离了,上药时,厚重的药味都无法遮掩那股诡异的烧灼气味。
韶波不敢看,软倒在房门外哭泣。
就连祁回见了,都连连皱眉,不忍细瞧夏薰的伤。
只有祁宴,从头至尾,都牢牢地握着夏薰的手腕,帮着大夫给他处理伤势。
他的表情毫无起伏,平静得如白泥做的石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