脂归对他说:
“这里的看守相当薄弱,奴婢很轻松就溜进来了,只要奴婢能想到办法,撬开牢房的门,就能带您出去。”
夏薰也不知听没听见去,不停摆手,让她快走。
脂归拿他没办法,福了福身,蹑手蹑脚地走了。
她离去后,夏薰靠着墙席地而坐,望着高处那扇用来通气的小窗,百无聊赖地发着呆。
储安裕府里的地牢比大理寺的诏狱舒服太多,至少没有老鼠,也没有叫不出名字的黑色甲虫。
夏薰放空脑袋,什么都不想。
弓箭手是从哪里来的?他们是陈县公的人吗?夫蒙檀查是不是出卖了他?
这些问题,他都懒得考虑。
反正祁宴还活着,他总会解决的。
祁宴。
想到他,夏薰不由得举起自己的左手,手部的皮肤紧紧包裹着他的指骨,每一根手指都细瘦无比,瞧着很是吓人。
夏薰攥起拳头,又慢慢松开,手上的伤疤伴随他多年,他早已习惯它们的存在。
牢房外传来脚步声,他以为脂归回来了,头也不回地说:
“不是让你走了吗?还来干什么?”
但脚步声不停歇。
夏薰听着,好像来的不只一人,前前后后,少说有四五个。
他想,也许是储安裕终于来审他了。
他慢慢悠悠站起来,拍了拍身上的灰,转身看向牢房外。
刚一回头,就定住了。
外面不只有储安裕,还有祁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