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宴看他一会儿,将辛辣的苦药含在嘴里,闭上了眼睛。
他眼底微热,鼻头发酸,眼眶中隐约有湿意。
夏薰也许看出来了,也许没有,但他的动作没有停顿,剩下的半碗药,很快被他喂完。
他对祁宴说:“好了,你休息吧。”
正欲放下药碗,蓦地被祁宴抓住手腕,夏薰疼得“嘶”第一声,手一松,瓷碗掉落在床,勺子滚落在地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祁宴好似没有听见,他褪下夏薰的袖子,指腹轻轻摩挲过他的手腕。
那里有一圈青黑色的淤痕,是祁宴伤重时抓出来的。
他心疼地问:“这些……是我弄的?”
夏薰轻描淡写:
“不是,是我摔的。”
祁宴勉为其难,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:
“你还是和以前一样,总说是摔的,到底要摔在哪里,才会有这样的伤痕……”
他握着夏薰的手腕,贴到自己嘴上,语带懊悔道:
“为什么我总是让你受伤……为什么……我不能对你好一点呢……?”
夏薰摇头,坚定地抽出手:
“不必如此,说到底……你不欠我什么。”
祁宴痴痴地望着他,眼底似有粼粼的水光:
“如果我心有亏欠呢?”
夏薰怔住了。
过了一会儿,他长吁一口气,叹然道: